于是辅国公府里仅剩的嫡亲血脉当家人痛定思痛的定下了如此严厉的家规,不管是哪个,只要犯了这其中一条家规,都必须要受到家法的惩罚。
木香与那守门的婆子听了这惩罚,吓得是血色全无。
“老太爷,老爷,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勾引二少爷,奴婢送二少爷荷包是,是因为,因为二少爷答应了奴婢做他的妾侍。奴婢才会,才会给二少爷绣荷包的。”木香不断的磕头,将自己与萧坤君两人之间的约定说了出来,她只是希望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便可以摆脱勾引主子的罪名了。
那守门的婆子听了木香的话,也磕头着叫着冤枉:“老太爷,老爷,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偷二小姐的镯子,那镯子是,是,是二小姐赏奴婢的,因为有一次奴婢为二小姐做过事,而二小姐觉得奴婢做得好而赏奴婢的。奴婢真的没有偷啊。”她咚咚的磕头声在整个花厅里响起,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哦,木香你的意思是二少爷特意从前院到后院来找妹妹院子里的三等丫环做妾侍的?看来,二少爷的眼光的确特别,也花尽了心思啊。”花无瑕这时已经从那心痛与落寞里恢复过来,她知道她再不振作,那个谋害婆婆的罪名就有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那不是更便宜了那些个姨娘吗?想到此,她坐直了身体,身上那股当家主母的威严马上便散发出来了。
只一个单纯的问话,萧坤君与木香两人都同时震了震,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花无瑕不管两人,看向那个趴倒在地上的守门婆子,这个是她自己院子里用了好几年的老人了,却不想竟然是马姨娘的人,平时看着她是个老实木讷的,却不想竟然最滑头的会是她,当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啊。
“伍婆子,你是说你一个葭瑕居的守门婆子会得到二小姐的赏识吗?那你到底是二小姐的奴仆还是葭瑕居的奴仆呢?你又是为了二小姐做了什么而得了一个如此贵重的打赏呢?不会是特意教唆花蕊提议菜单上加那一味麦冬蒸子鸭吧?”花无瑕做了十几年的当家主母,后院里有什么猫腻是她不知道的,一个奴仆为另一个主子做事而得贵重奖赏,那如果不是大事便是为另一个主子谋利的事,这样的罪名是背主,这背主的罪名可是比偷盗还要严重得多呢,小四几年前那两个丫环不就是背主而被杖毙的吗?
“不,不是的,不是我吩咐她做的,我吩咐她的不过是。”萧语莲一听花无瑕的话,整个人便急了,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让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个庶女竟然如此胆大,明目张胆的收买起主母院子里的人去做事。
“哼,你们,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混帐东西,真真是气死我了。”萧禛一拍桌面,怒声喝骂道。
“来人,派人去这个婆子的房里搜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收买她的证物,还有这个勾引主子****后院的贱婢,拖出去杖毙,她的家娘老子全部都杖五十板发卖出去。”萧禛这下是真怒了,他本想要追查一下哪个是害自己妻子的凶手,却不想越查便越多肮脏的东西被挖出来。
马姨娘此时那得意笑的早已僵硬在了脸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身子不自主的轻轻颤抖着,这让抱着她的萧乾以为她又不舒服,赶紧的低下头,轻声的询问着,却在见到她那发白的脸色时心疼不已,便想马上将大夫召回,却在刚抬头便被老父亲的犀利眼神扫过,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说半个字。
马姨娘却是不知道这些,她现在的心里可是乱得很,这个守门的婆子可是她埋了多年的棋子,这么多年来也给过她很多有用的消息,她也给过不少的赏赐,有些甚至是自己曾经穿戴过的,如果这个婆子房间里真还藏有那些物件,那她这个背后主使便再无法隐藏了,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马姨娘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萧禛那边已经对萧坤君与萧语莲两人发落了起来:“坤君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长学问,倒是满心满脑的想女人,实在是朽木不雕,如今便罚你禁足外院半年,不得出府,不得进内院,罚月银半年,抄论语一百遍。身边除了贴身小厮外不得有任何一个人侍候。”罚完萧坤君转而看向萧语莲,一丝不耐与厌恶快速掠过,沉声吩咐花无瑕:“你是当家主母,这个敢收买你院子里的奴仆为她办事的要怎样罚便由你来决定。”
“那边去搜房子的人怎么还没回来?”他吩咐完花无瑕便不再看她们,只是看向钱管家问道。
还没等钱管家回答,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嚎叫:“不,不要杀奴婢,奴婢什么都说,不要杀奴婢啊,求老太爷开恩啊。”被两个婆子压住正准备行刑的木香剧烈地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