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得意道:“菻儿啊,女儿家呢可以没有家世背景,可一定要有贞操啊。你这……”她上上下下把一旁的木冲打量一番,“把恩客都揽到家里来了,不太好吧?”
南菻嫣气的脸都红了,但她实在不是很会吵架的人,一时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崔毕宸听这个无德妇人肆意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已经气急败坏地要冲上来跟王寡妇厮打:“你!你这个泼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菻儿!”
此时,一旁的木冲突然伸手拦下冲过来的崔毕宸。
他扶好妇人,而后双手一负,态度从容,语气却是十分严厉。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关心。可现在菻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样说她,最好是有证据,否则,我身为夫家必然为菻儿讨一个公道。”
严厉的凤眼里闪过赤裸裸的杀意:“你可承担得起代价?”
木冲在军营里待了太多年,是见过烽火杀过人的,他这一眼杀气别说是色厉内荏的的王寡妇,就是一般人也不见得能承受的住。
王寡妇吓得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哼!”
木冲冷哼一声,回身扶着崔毕宸走回屋子。
南菻嫣站在他旁边,被他的一番话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心里飘过无数吐槽。
一回头却发现了不速之客。
身后王寡妇吓得腿软,居然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她身边的王秋儿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管自己的婶婶,自己一个人跑走了。
南菻嫣心情非常不好,开口就是气势汹汹:“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找我们家麻烦我会让你后悔活着!”
不知道是她的气势太足,还是木冲余威仍在,王寡妇竟是忙不迭地手脚并用跑出去了。
南菻嫣看着屋里坐着抱着一杯茶的崔毕宸,后者也是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
她不禁大感头痛。
“怎么了?”木冲的声音偏偏还是一派从容,听着就让她牙根发痒。
南菻嫣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问?”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说我是你未婚妻?你凭什么毁人清誉?”
木冲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心里虽然没有被冒犯的气愤,却不免有一种失落。
“你不愿意?”
南菻嫣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道:“怎么敢?承蒙将军抬爱,南菻嫣愧不敢当,还希望将军收回成命,让我等小小平民好好过日子吧!”
木冲道:“我只是想给你解围。”
“可你就是在越帮越忙!”南菻嫣语气不善,内心却是翻腾不已,焦躁又带着些许欢喜,犹有几分忐忑。
“请你回去吧,我不会答应你的。还是说,木将军想以收回成命为筹码要挟我妥协,随你去军营?”
木冲听着她冷漠的言语,心下失落感越发浓重。
他回身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既然说了你是我未婚妻就不会食言,也不会借此要挟你。”
“但我不会放弃请你随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