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突发奇想,这么轻轻一试探之下,竺延臻似乎就明白了什么。所以他才同唐琳调笑几句,也是意味着唐琳已经能够获取让他认可的资格了。
竺延臻心想,自己同潇晟认识了这么年,而同唐琳也相处了几天的日子,可是唐琳这个女子的来历同事情他也知道,潇晟兄妹是多么警惕而难以相处的一行人啊,而唐琳身上的确有这么一种气质,能够让人觉得舒服而愿意同她相处,而竺延臻同样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灵魂,同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是同一种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唐琳能够获取了夏炎凉同潇晟的喜爱了吧。
竺延臻的脑子通常四通八达的让人却步,有这么一个想法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心中想到,或许应该说,天皇王朝的皇室中,以夙昭帝为例子,他如此宠爱淑妃,除却了淑妃对他的不离不弃之外,淑妃身上那种刚毅决绝而不输于男子的气概,更是让人动容。同理,潇晟应该同夙昭帝一样,对于唐琳这种十分危险的女人才更是钟情。就连夏炎凉的身上,也是那么不服输而向往着强者的观念也深深的刻画在了她的骨子里面。
竺延臻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朗声说道:“琳儿妹子想问的是关于花蝴蝶的吧。”
唐琳同样不嫌弃的坐在了草地上,落落大方而不做作的样子,更是赢得了竺延臻的好感。
她点了点头,老实说道:“不错,我的确是对花蝴蝶此人感觉好奇。”
只是她想了想,从潇晟同竺延臻的话里行间隐隐的感觉到了花蝴蝶并不是一般人,而夏炎凉同样对花蝴蝶有些隐隐的忌惮,像是不想要让她知道似的,而他们越是想要隐瞒唐琳,就越是让她感觉到了好奇。
她骨子里头也是一个叛逆的人,你越是不想要让她做什么,越是不想要让她知道一些什么,而她的兴趣却是更加的浓烈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特意来找竺延臻来问,却不是去问夏炎凉同潇晟的原因。
竺延臻低声古怪的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你可以去问炎凉的。”
唐琳摇了摇头,老实说道:“可是我却不想要让她为难。”
竺延臻说道:“你倒是在这一点上善解人意,很是让人喜欢。只是关于这一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炎凉想来是觉着,若是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就不应该告诉你了。”他看了一眼唐琳,却是道,“只是我觉着,你倒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告诉你也无妨。”
唐琳微微一笑,笑道:“琳儿洗耳恭听,还请太子殿下开始将这个故事告诉我了吧。”
竺延臻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她,继而开始一一讲授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湖排行榜上的几名奇女子,沅陵“小邪魔”夏炎凉高高在上,而其他的几名女子中,“花蝴蝶”袁筱晴也是一朵让人不敢轻易接触的罂粟花。既然能够得到了这个外号,光用脑子想想,便知道了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既然有男就有女,有了采花大盗,自然也就有了采草大盗,而不巧,在无数的采草大盗之中,花蝴蝶就是这些与众不同的女子的头头。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湖中人见着小邪魔就是落荒而逃,恨不得插上了两只翅膀展翅飞翔才是。而对于那些家中有着年轻而又英俊的公子哥儿的人家中,显然让他们****夜夜睡不着觉的不是小邪魔,而是花蝴蝶。
毕竟一个清白女子被糟蹋了都难以再勇敢的过下去,就算是一个良家子莫名其妙的被糟蹋了,想来也是一件让人十分郁闷的事情。所以一旦听说了花蝴蝶出现在哪里,哪家必然在窗外再打上不少的木条,门外再设下一些陷阱,就连房中也是,铃铛挂满了这个房间,恨不得自己的身上也是覆盖着满满的陷阱才是。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十分惧怕的江湖采花大盗,却是让北楚的许多人家无可奈何,其中就连高高在上的豪门权贵,就算是动用了最为厉害的铺头,却是仍然对着花蝴蝶毫无办法。甚至听说了,偶然有几次花蝴蝶闲着无聊了,跑去大牢中自首,待了好半天的,却是过了几日还是突破了大牢中的防线,又跑出来继续作案了,只搅得所有的大牢同百姓人家对她很是头疼。
唐琳心中一动,觉着竺延臻的用词隐隐的有着哪里不太对劲,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好奇的提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道:“既然能够让北楚太子为她牵桥搭线,那么我斗胆问一问,这花蝴蝶,是不是同北楚皇室有着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