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凉,夏炎凉,“炎凉”二字不愧是取自了“世态炎凉”这四个字,她也如同这名字一般,生而冷漠,冷冷地注视着万事万物,仿佛没有感情一般。
柏叔心中吃惊过后便只剩下了深深的浓重,夏炎凉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冷的让人觉得可怕,便是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一个是生命如同苍茫的人。或许,夏炎凉自己都已经不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越是到了困境也越是能激发夏炎凉隐藏中的自己,此时的五星连方阵再加上柏叔这样早就成名已久了的武林一流高手,别说这个阵上困的是夏炎凉和陆海清了,好歹还有一个早已经破了阵法的夏炎凉时不时指点一下陆海清躲在哪里、哪里有剑、哪里是暗处,换做是其他的人,别说你是一流高手,到了这样的阵上不说能破了这个阵,就说让你能走的出去,天下也不过寥寥几人能完美的做得到。
只是这些寥寥几人中都是各门各派现在的掌门都要尊敬的存在了,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三十以下的年轻人能出的了这个阵的。
但是夏炎凉做到了,而且是两次。
竹林中再次沉默了一片,夜色正好,月明星稀,一朵云彩正好飘到了月亮身边挡住了它照射的月光。
只听到竹林中一片的寂静,被惊吓到了的鸟儿冲天而上不停地叫唤着。
阵,破了。
夏炎凉勾起嘴角,只是语气冰冷,带着不在意的口气,更是显得她高高在上,浑身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我尊称师父为一声柏叔,也是因为我敬仰你的为人和正直,还有不小心学了你掌法好歹也算是半个入门徒弟了。”
柏叔不可置信地站在了远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眼里一片通红恨不得要向前扑去,众位弟子也是突然停了下来,还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看着甚至有些可笑。
陆海清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之中,看着他们身边突然多了不少人偶,若不是还有一把剑差点砍在了陆海清身上,如今也是停在了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若不是他们突然停了下来这把剑可能真的砍到他身上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谋害少庄主,只是这样危险的境地便是他们也不能保证能将陆海清困住,要是陆海清突然速度慢了停了下来,就想现在这样子差点丧命的情况也是有不少例子的,他们曾经都是武林上说的上名字的人物,只是落了这五星连方阵后便没有能成功逃出来过,更别提陆海清了。
看着立在这里的雕像们的眼中都是震惊地不能自已,他们都没想到夏炎凉居然能两次破了这个阵法。
若是说第一次还能自我欺骗说她只是运气好罢了,但是这第二次却是不知道何时便将他们都点了穴道,完全地动弹不得,这两次用的都是不一样的方法来破阵,这……多么让人觉得可怕的实力啊。
他们看向夏炎凉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恐惧,原来江湖排行榜的榜主没有将夏炎凉纳入其中是真的因为她如今的武学成就,或许就是他们练就了十辈子都不一定能追逐的上的了。
夏炎凉看向柏叔,她歪头想了想,将柏叔的一只手挪了一下位置,又将他挪动了一下位置让他靠在一棵树下,礼貌地朝他拱了拱手,柔声道:“柏叔我看方才你那个姿势保持久了只怕也是会累的,便自作主张将你放在这里,靠着树过了明日也不会那么难受。”
她语气轻柔,完全没有了方才冷漠地似乎要把人冻住的冷酷,光听她的声音还以为是哪家娇滴滴的大小姐呢。
不过她这样的好意柏叔却似乎一点都不想接受,如果可以动弹只怕柏叔早就又同她对战了,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只怕夏炎凉身上不知道被眼光刺穿了多少个破洞了。
她轻松道:“时候也不早了,现在还不能给柏叔解了穴道,所以徒儿就要带着尚贤庄的少庄主一起走了,到时候玩腻了……”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她“呸”了一声轻咳道:“我的意思是暂时结伴而行,到了大家的目的地到时候我会让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