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灵光一闪,在身上摸出半包和天下,递给老翁,客客气气地说:“我有好烟,全送给你,麻烦您老知道些什么?全告诉我行么?”
村长两眼眯成一条缝,伸出干瘪的手拿走了和天下,但依旧不肯说话,我当时就怒了,直接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收了我的烟,啥也不说,有你这样的人吗?!快把烟还我,一百一包呢!”
村长就跟聋子似的,坐在那无动于衷,把我给气的,要不是看他一大把年纪了,真想抄起拐杖给他来几下!
唉,他不想说,我逼他也没用,只能郁闷得转身离开这里,去问问别人!
想想真他娘的憋屈,还白白送别人半包烟,我是不是手贱啊?!
就在我气闷的时候,老翁突然睁大眼睛,冷漠地说:“你自身难保,还有功夫担心别人,我该说你是烂好人,或者说是傻子?!”
我身子猛然一顿,蹙着眉回头走过去,蹙着眉,不高兴地问:“老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咒我死啊?”
村长冷淡地说:“什么什么意思?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他没有说错!
自从我踏上寻回记忆的道路,生活变得不再平淡,每天过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甚至不记得自己受过多少次伤,有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尤其是得到沉渊剑后,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因为死神时刻伴随在我身边,仿佛下一秒钟,我会死去!
他竟能一眼看出我目前的情况,必定是位高人!
说不定,他有办法能救我脱离苦海!!
我向前走出两步,带着一丝希望,问:“您老知道的这么清楚,不知有没有办法救我?”
村长举起手中的香烟,沉默许久,认真地说:“救你已是害你,不如顺其自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救我已是害我?”我嘴里嘀咕一声,满心的疑惑,急切地问:“您要是有办法能救我,还请告诉我,感激不尽。”
村长的目光放在沉渊剑上,掠过一抹精芒,冷声说:“找一件比它更凶的东西,压制它,但总有一日,你会死得很惨,这是永远解不开的死扣!除非……”
有希望总比没有强!我连忙问:“除非什么?”
村长微微摇头,突然话锋一转:“你不是想知道陈国庆在哪吗?他就在山里,你自己去找吧。”
言罢,村长闭上双眼,无论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唉叹口气,杵着拐杖转身回去。
陈雨涵一见我回来,就急忙问有没有她父亲的下落?
我把村长的原话,说给大伙听,只见瘦杆的脸色越发凝重,沉声说:“昨天我去山里勘察情况,怎么说呢,那地方常有野兽出没,还有脏东西。
兄弟,你的伤还没好,贸然去山里头很危险,要不等你伤养好了再去,反正也不差这两三天。”
萝拉走上前,说:“嗯,我也好趁这段时间,多准备武器装备。”
我斜楞一眼,看见陈雨涵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双手很不自然的放在腰间,做些奇怪的动作,定是急着想找陈国庆,却没有办法,只能焦急的等待我们一起出发。
我小腿的伤,没半个月是好不了,现在时间紧迫便顾不上这些,定好时间,大后天出发。
冯婶做好一桌子的菜,招呼我们过去吃,光是闻着香味,就让人止不住的流口水,我也不客气,上去扒拉了一碗米饭就着菜吃。
吃完饭我抹了抹嘴,懒洋洋的靠在木椅上,站在旁边一直笑眯眯的冯婶,收拾了碗筷放进装满水的盆里,突然张嘴说:“听俺们村长说,山里最近不太平,说是有啥东西,哎呀,俺也记不得了,反正很危险,你们千万别往深山里去,万一碰见啥,被害了性命,可不值当。
记得上个月,从城里来了位爱穿红裙子的姑娘,不听乡亲们的劝告,非要进山,结果一去就在也没回来,村长说他是被啥东西给害死了。
唉,可怜,可怜啊,她还那么年轻!”
我知道山里有不少脏东西,过去这么多年,怕是成了气候,很难对付,冯婶是一片好意,连忙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