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妩媚一笑,说:“既然你这么清楚,不如帮他渡过难关。”
说实话,我心底里是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可我真搞不定这事,没法子,只能求李前缘帮忙。
结果,李前缘递给我一张红色灵符,说让我时刻带在身上,性命攸关时他能保我一命,看见是灵符,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怕它在关键时刻不灵,就跟定魂符一样,上回我就吃过这种亏。
萝拉拍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李少是不会坑你。灵符,你千万要收好别弄丢了,他可是很少送人东西。”
不管萝拉说得是真是假,保险起见我还是带在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知道晚上会遇到什么事,有这道符我心底里多少能踏实点。
中午时候,在酒店免费吃了顿饭,不是大餐,可饭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我一口气连吃了三碗饭。
吃完饭,我们在酒店安排的房间休息,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我独自带着折叠椅回到三楼男厕,坐在门口等阴魂出现,拿出瘦杆给得灵符,贴在手机背面,防止手机受到厉鬼磁场的影响。
酒店晚上正常营业,只是封锁了三楼,对此,我不好说什么,无聊之余,拿手机看了会电影。
整个三楼空荡荡的,寂静无声,掉下一枚硬币都非常响亮,几乎整条走廊都能听见。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厕所包括外面的走廊,气温在逐渐变低,空气变得湿润,我不由拉紧衣服,离开椅子在原地活动下身子,能稍微暖和些。
临近十一点半,厕所传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我站在外面探头往里瞧去,发现有股白色雾气充斥着整间厕所,阴气森森,我在外面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心底里生起一股浓烈的寒意,经历过几件灵异事件,我明白一个道理,每次我心生寒意的时候,绝对是有鬼魂在附近活动。
我拿出铜钱攥在手心里,壮着胆子走进厕所,里面气温很低,跟大冬天似得,冻得我浑身一哆嗦,我可能是太过紧张身上直冒汗水,一下子更冷了,而且雾气很重,有些东西看得并不清楚,而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从最后一间厕所里发出来的。
越靠近那里,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咕噜咕噜声愈发响亮,等我走到最里面,声音却突然消失。
厕所内灯光一黑,我猛然回头看去,即使不开阴阳眼,也能看见镜子绽放出诡异的绿光,几乎是瞬间照亮整间厕所,眼前白雾朦胧,随即一双惨白的手臂伸出镜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有五六公分长。
我紧攥铜钱没有立即投出去,是怕彻底惹怒她,待会连谈话的机会都没有,我紧张的狠狠咽下口水,感觉气温一再骤降,愈发寒冷,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呀呀呀……”
镜子里发出声音,有点像是女人的叫声,但不完全是。
唰一下,手臂消失!
猛然间,厕所内回荡着唱戏的声音,“家中之事自有妾身料理,官人请放宽心……”
朦胧的雾气中,隐约有一花旦穿着戏服,脸上抹着厚厚的油彩妆,在绿油油的光芒下,她微张小嘴唱起京剧中的《香罗带》,乍一听,声音优美动听,但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没有去欣赏,相反神经一下绷得很紧,甚至有点慌张!
她无视我的存在,自顾自的唱戏,唱到一半,突然停下来,阴毒地瞪我几眼,边唱边问:“你…是何人?”
我鼓起勇气,反问:“你已死,为何不去投胎?反而逗留在阳间作乱!”
她步伐轻盈向我走来,哀怨地唱说:“妾身也想去投胎,奈何,无法离开这里。”
无法离开?
不对啊,既然她有意去投胎,又没人拦着她,为什么说投不了胎呢?
难道是因为她怨气太重?嗯,有这种可能。
她依旧哀怨地说:“看你模样,不超过二十五岁,不如你留下来陪我,我教你唱戏,不用五年,你就能成角儿了。”
我第一念头是这货疯了吧?我好好的学什么唱戏?就算真要学也不会找她,不过,她说话的语气中满是哀伤和怨恨。
同时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对世界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