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一阵弓弩齐射,最前面的刘弼坐船自然成了敌军打击的首要目标,等离第一艘敌船不足五十米距离的侧面,刘弼突然单手举枪,“嘭”一声将一个举着大弓的敌军官射个脑袋开花,顿时震慑了船上的弓箭兵,短短的安定时间,小船已经冲到了第二艘大船跟前,借着夜色掩护,很快靠了上去。
“节约子弹,亲卫队跟老子上去!”刘弼从对方举着火把的官兵着装,就准确判断出,这船上一定有大家伙,因为士兵服装太过整齐划一,而且站姿也标准威武。在发出命令后,率先开枪,击毙了侧舷一名敌军,手里马上换了钩锁,熟练地轮起来,刷一声甩了出去,试都没试,突然飞身而上,几个起落之间就搭上了船帮,一声枪响之后,在敌人惊慌躲避的瞬间,一个腾跃,翻身上了甲板。
“哇呀呀,杀!”一个魁梧的军官,举着一支长矛,恶狠狠扎了过来,没得起身的刘弼就地滚出了数米,顺手拔出腰刀,刷一个横扫,斩杀了附近两名敌军,一下子抓住了正要逃进船舱的一名敌军首脑,竟然是一个文官打扮得老小子。
“别,别杀我,都退后!”刘弼可是听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但是看着围上来的敌军突然止步不前,顿时明白这老家伙因为怕死,喝止了部下。
“掉头!”刘弼一只铁钳一般的胳膊搂住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举着战刀划了一个半弧,顿时让敌军官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阵嘀咕之后,有敌军马上举起火把,跑到船头上摇晃了起来,很快地,船队停止了前进。
“将军,怎么办?”火枪营长、亲卫队长都攀了上来,和敌兵对峙着问道。
“唉,语言不通呢!”刘弼迅速转动脑袋,突然想到了那名导引船队的商人,正要派人去请,对面一只大船上突然发生了打斗,很快地,一直火枪兵以火力震慑,拿下了大船,并逼迫船员慢慢靠了过来。
紧随其后,又是一艘船被拿下。刘弼顿时大悦,大声喊道:“靠过来,命令所有船只靠过来!”因为第二艘船上,那名商人正举着火把对着自己这边不停摇晃,那意思是自己也很厉害呢,显摆着呢。
后面十几艘船只还不明白指挥船上的变故,在听到几声枪响,又传来了停止前进的信号之后,正在不知所以,一艘小船飞快驶来,大声命令道:“伯爵大人下令,前面暗礁危险,就地下锚休息,明日天亮进攻!”
“这小子哪来的,怎么是平民打扮?”有眼尖的士兵嘀咕道:“也许是伯爵的内侍吧!”
“伙计,回去,就咱几个可不能冒险,一个不好就会乱了阵脚,被后面船只发现问题!”亲卫队长低声阻止了那名玩的上瘾的商人引水员的突袭最后面大船的建议,绕了一个圈子,从新回到了指挥船。
“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动手!”将火枪营和自己的亲兵队划分成十几个战斗小组,并明确了各自突袭的目标船只,刘碧最后下令说。
海上的战斗有惊又险,好在付出了三名伤亡的微弱代价,拿下了十三艘敌船,解除了后顾之忧,并且得到了助力,因为十三艘战船上都有不少弹药,可能为了偷袭,竟然一发都没浪费,全部成了战利品,刘弼马上命令回航,他正担心着岸上的保卫战呢。
正可谓困兽犹斗,刘弼离开的时候,第四旅已经撤了下来,这一撤退,西面的侧翼马上失去了臂助,敌人由正面进攻,变成了两面夹击,将万余名新军官兵压缩在了不足五百平方的一个孤立的城堡,及其外围工事里,形势越来越险恶,敌军在午夜时分竟然曾经攻入了东面石崖,结果被一阵火枪打的跑了下去。 但是,随着炮火、弓弩的越来越少,敌军进攻更加猛烈,肉搏次数也在逐步增加,伤亡自然增多起来。
“旅长,西面,敌军又上来了!”第四旅撤下来不到一个时辰,西侧就有敌军绕道临近海边的山沟摸了上来,从防御工事脆弱的西面山路上包抄了上来。第五旅旅长马上调集了两个营回防,双方一阵血战,终于将敌军赶回了西城堡,新军也为此付出了上百人死伤。
“不行,必须想别的办法,这样下去可危险了!”几个旅帅终于得到了喘息,马上向代替刘弼指挥的杜参谋长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