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隐约能听见兆曲的介绍,可是声音却越来越远。诸葛冰清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不想醒,因为,身处熟悉的地方,她想呆下去似乎是在等着谁。
“冰清。”
诸葛冰清睁眼。
一道柔软的阳光照射在卢伟杰的背上散出了金光。而卢伟杰则将这光用眼睛传送到了诸葛冰清心中,诸葛冰清不免一时痴然。
卢伟杰一笑,看了看她睡在自己隔壁床上,说道:“睡得这么熟,都不知道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
“啊……不是的,”诸葛冰清马上想起了自己的梦,但是想说,却一下子又记不起来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
“有一个梦……”
“梦?”
“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影响心情的事情不要做哈,”卢伟杰说着往房门外走,“赶紧起来吧,咱去出门去。”
“嗯。”诸葛冰清看卢伟杰还和原来一样,开心地点头。
已经是校外教学的最后一天了。
卢伟杰好透到要生锈了,诸葛冰清的脚伤也没有事了,已能灵活活动。
两人吃过饭后,在林中走动。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散步吗?”诸葛冰清和卢伟杰悠闲地走在路上。
卢伟杰笑了笑:“我们的队伍啊,可以算是打了大大的胜仗啊,但是这个地区却还没有来过,我们是来打探虚实的,不是散步,不要这么轻松好不啊?”
诸葛冰清嘟着嘴点了点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已经被卢伟杰拉住躲到了大树后。
诸葛冰清有些不知所措,想开口问情况,卢伟杰却又将食指放在了她丰满玉润的嘴唇前,自己探头出去。
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卢伟杰将手放下,稍低了低头,轻声说道:“我看见寥怨,啊,那个廖京泽和一小队人马。”
诸葛冰清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卢伟杰离自己很近,有些许紧张,向后退了两步,想去找树干来依靠,但却不想,这树离她仍有两步距离。
卢伟杰见诸葛冰清没有站稳,有要倒的趋势,马上扶住她的腰,却被地上蔓延而出的树根绊倒,两人皆倒于地上。
诸葛冰清想起身,却觉手后一阵无力,凹陷了下去。
卢伟杰发现有陷阱,想抓住她,却发现自己双腿所在的地面是由树枝铺成的,受力一大,也凹陷了进去。
两人双双跌入其中。
这个陷进还好不是竖直的,而是有一定的斜度,使得两人滑入。
跌入陷进后,卢伟杰暗自摇头,在梦中与诸葛冰清一同见到寥怨的时候也是一起掉到这样的陷阱里。
诸葛冰清一边拿走头上的树叶,抖着尘土,一边念道:“怎么又是这样啊……”
卢伟杰听得诸葛冰清一提,笑开了。
“笑什么?”诸葛冰清见卢伟杰笑了,有些生气,站了起来,“哎呀……”
卢伟杰见诸葛冰清站不稳,连忙扶住,看了看她的脚说:“怕是原来伤了的地方还没好全,又给你弄伤咯。伤上加伤,不妙啊~”
诸葛冰清见卢伟杰用一个老郎中的语气道出病情,笑了:“你这个赤脚郎中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啊。恼了姐姐,姐姐我不付钱啊。”
卢伟杰也微微一点笑,说:“好啦,不开玩笑了,你先坐着吧,我上去找人帮忙。”
诸葛冰清乖乖点了头,又补充道:“你自己小心点啊……”
卢伟杰笑笑,没有说话,沿斜坡爬了上去。
在卢伟杰和诸葛冰清落入陷阱的同时,听到树后的陷阱有动静,闻风感到的廖京泽带人查看。就看见,卢伟杰爬了出来,灰头土脸。
廖京泽一笑:“这不是卢兄吗?一世英名毁于此啦?!”
卢伟杰看了他一眼,却见其脸上早无梦中那种厌恶之感,知道他并无恶意,爬了出来笑了笑,拱手说道:“下面还有人,受了伤,还想请廖兄相救啊。”
廖京泽刚想应什么,却听得身后响起声:“卢伟杰抓了!下面那个人自可自发求救信号!”
卢伟杰定睛一视:“欧阳弦?!”
欧阳弦从树荫中出来,笑道:“你终于记得我的名字啦。”
“你不会一直为这事儿,耿耿于怀吧?!”
欧阳弦冷哼一声,只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卢伟杰想:“救人不成索性在此‘了结’他们,也免得成了俘虏,冰清确实可以发求救信号。”
卢伟杰定神想定,身形刚要动,却被廖京泽按住。
廖京泽笑道:“想在此鱼死网破,只怕不行啊,这样吧,我们来个交易,我们帮你救人,但事后,你要给我们绑回去。”
“这……”卢伟杰定了定神,悠悠答道,“别说只是游戏,哪怕是真的要死了,也不行,在战场上成了俘虏,与背叛了朋友有何分别……”
卢伟杰这头话音刚落,还没等欧阳弦翻拍嘴脸出场,就响起了掌声。
一男子人拿着扩音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