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爵可是独子,身负家族传承重任,即便是陛下,怕是也不会强行令其三年之后,再行成亲的。”
受限于古代的卫生医疗条件,古人的寿命,大多极其短暂,三十余岁,便可称一声老夫。一名哇哇坠地的幼儿,安然成长到结婚生子的概率,只有半数机会。
若是闻一十六岁结婚,若是运气不好,可能要等二十余岁才会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家族就已经有传人了,要等这个孩子再次成长到结婚生子,闻做了爷爷的时候,才能算是完成他的任务。
鉴于孩童的高死亡率,一个孩子其实是不保险的,一旦将一名男子成亲年龄的后推,也就意味着,他今生孕育的孩子就越少。
在这个广种薄收的时代,传宗接代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多娶老婆,多生孩子。
晚三年成亲的闻,可能就会因为这三年,少生了两个孩子,以致使闻氏一族,从而香火断绝。
甚至谁也无法保证,闻是否能够再安然活三年。毕竟人有旦夕祸福,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尤其是闻这样一名还需要时刻准备上战场的将军。
“可即便如此,孩儿认为那闻也并非是六妹的良配。”平四海皱眉道。
“至于是否良配,你这个做兄长的,可就说了不算了。你需问过诗媛才是,那丫头的主意,可是向来都正的很。”平五湖不由的摇头道。
“六妹一个女子,如何能是那闻的对手。现在六妹便被闻用一个什么画影图形,给诓骗做了那闻一个月的丫鬟。”平四海气闷道。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若是诗媛自己本心不同意,谁能逼迫她。虽然闻爵练就的万人敌,可是百人敌,想来还不是诗媛的对手。”平五湖轻笑道。
“........”可不就是如此,这个苗头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可是两情相悦的前奏!平四海担忧道:“那闻能言善辩,惯会花言巧语。孩儿是担心六妹被那闻给诓骗了。”
“此事即便你如何反对,怕也是于事于补。”平五湖作为父辈,自然知道平四海与平诗媛,这对兄妹,自幼便感情极好,也就不想多劝,而是打算换一个角度将其说服。
“这有何难?孩儿这次回鹘之行,也算是满载而归,我们也解决了镖行银钱缺乏的燃眉之急。即便我们现在不与闻合作,短时间之内,我们也不会再为钱财的事情忧虑。”平四海分析道。
“你呀,还是想简单了。此事毕竟事牵牛马,尤其是马匹,你认为陛下会同意你撤手不管吗?”平五湖启发道。
“父亲的意思是,陛下会插手此事?”平四海皱眉道。
“不是已经插手了吗!”
牛马在古代可是重要的战略物资,有了一个能够换取牛马的机会,尤其是马匹,朝廷岂会放过。上次皇帝命永兴军前锋将主潘美沿边巡视,岂是就是为了查看这条商道是否万无一失。
“........这么说来,孩儿这次无论如何还要再走一趟回鹘了?”平四海沉吟道。
“嗯,不错。”
“走一趟没问题,既然有陛下的意思,若是我们坚决反对用六妹做保人,想来那闻也不敢再坚持吧?”
“你可以去试试。”平五湖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