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累,施秋雁在心里默默的叹着。
原本是欢声笑语一大片,但总归是会有人冒出头来煞风景的。
此时竟有人提到龙呈枫,还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儿,怪着龙呈枫没有前来祝贺,认为龙呈枫本是不孝,又是如何如何的。
施秋雁非常的好奇,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任何人都知道龙呈枫并没有前来,但根本就没有会提到此事,这其中的缘故,大家心知肚明,这龙呈枫虽然不受皇上和皇后的待见,是诸位王爷是惟一没有被封为亲王的,但他终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皇后自己嫌弃自然是可以,但是别人嫌弃就是另一回事情。
怕是这回的马屁,没有拍准在一个位置上。
施秋雁低下头,忍着心里的笑意,歪着头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家不识趣,非要往上前撞。
“原来是驸马爷。”施万里比施秋雁更早的瞧见对方的身份,摇头苦笑着,“渝家最近怎么了?越发得沉不住气。”
施安听到施万里的话,轻轻的咳了一声,制止施万里的言语。
施秋雁也随之低下了头,心里也是嘀咕着,这渝家从前非常的低调,几位晚辈更是谦和有礼,自从渝家最小的儿子娶了皇上的女儿呈玉公主以后,这一家子人的脾气都见长啊。
看来,家族中有了后盾,这态度都不一样了。
可是他们有没有看得清楚,这呈玉公主早年丧母,不过是位不得宠的公主而已呀。
这么闹下去,渝家怕是支持不了太久的。
施秋雁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他们的作法自然是不敢恭维。
人啊,最怕是自作聪明。
“枫儿另有要事在身,不能前来,朕也不会怪他,皇后更不会怪的。”皇上转头看向皇后,让皇后表一个态度。
皇后立即就露出心疼的表情来,“是啊,枫儿长年在外,现比穹儿还要辛苦,心里自然是挂念,他无论是来,还是不来,只要心意在就好。”
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怕是这位驸马爷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讪讪的敬了皇上和皇后一杯酒后就坐了下来,连他都感觉到自己的不识趣了。
一下子,渝家的这位驸马爷就成为众人打趣的对象,惟有施家这边是沉默不语,做着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不是说,施家的人不八卦,只是没有必要。
这臣子的得宠,除了魏家,从来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任何人可以牢牢的抓住圣意,除非与魏家联姻,否则,都是笑话。
施家倒还是一个例外,仅仅是一位文阳公主,皇家便多处尊重,联姻于魏家对于施家来说,也不是一个万分的保障,先让施秋雁嫁进皇宫再说。
施秋雁抬起头来看向施安,又默默的垂了下来,她和龙呈洪的事情是人人尽知,皇上几次有意下旨都被施安用各种理由搪塞,为的是什么?
若非施秋雁做的好,施安的那点小心思怕是早就被洞察得一清二楚了。
施安就是希望施秋雁可以嫁给太子,万无一失的成为皇贵妃甚至是皇后,谁能确定现在仅仅是“亲王”的龙呈洪一定是太子呢?
这样的险,施安是不会冒的。
施秋雁可不希望为了复仇,再把自己搭进去一次,只能是默默的祈祷着……
什么味道?施秋雁立即就用手捂住鼻子,又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就皱紧了眉头。
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大的血腥味。
施秋雁环视着四周,发现感觉到有异样气味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武将。
估计着就算是想要提醒着皇上和皇后,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起。
施秋雁低下了头,对于这种味道非常敏感的她,在重生以后,仅闻到过两次。
一次是龙呈枫狩猎,猎杀了特别多的动作,让皇上大怒,令施秋雁厌恶。
二次就是现在,这血腥味并不是很重,淡淡的飘了进来,却让她心有余悸。
这可是皇宫啊,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地方,能够把血腥味带进来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但是敢把这味道带进来的人,也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今天是皇后的寿宴,带着一身的血腥。
施秋雁想到的仅是龙呈枫一人而已,他素来胆大包天,敢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但他早早的就带着从魏词府上“搬”来的财富,前往军中,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的啊。
“妹妹,你没事吧?”施万里终于察觉到施秋雁的异样,就见施秋雁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凉。”
正当施万里准备让身后的侍女,请着宫女去取条毯子时,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胆小的人已经大喊大小起来,胆大的立即就上前阻拦,特别是施秋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破坏了皇后寿宴的家伙。
他这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