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是身家性命啊。
“换的是什么?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得长风楼?”施秋雁现在也顾不上元逸兴的身子,竟然就站在这长廊之中,询问起元逸兴来。
元逸兴就知道施秋雁对龙呈枫不会完全无情,之所以对龙呈枫有所埋怨,是因为那小子对施秋雁完全晚辈对长辈的心态。
这心态,也是没有办法有啊。
现在的施秋雁明明就比龙呈枫小上许多,还要拿出一副“家姐”的态度来。
“战事。”元逸兴牵住施秋雁的手,转过了头,慢慢的向前走着,也向施秋雁解释,“他与呈穹各守边疆一言,相当的不容易,他纵然是皇后的亲子,反倒不如呈穹得到的照顾多,克扣军粮都已是常态,如若不求助长风楼,他也是别无他法了。”
为了将士,他宁可去求着不一定会向他索取何物的长风楼,也绝对不向皇上多要分毫,真是……
施秋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评价那个傻孩子了。
“怎么?现在就心疼了?”元逸兴像是开玩笑似的,对施秋雁说道,“早知如何,何必一再的与呈枫闹着别扭。”
施秋雁像是烦躁似的,不满的扯了扯嘴角,故作不在意的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呈穹他……”
在施秋雁的记忆中,龙呈穹与哥哥的关系是最好的,他们三个人常常玩在一起,也不会嫌弃她年纪小,常常带在身边的。
她当时的眼睛怎么就瞎了呢?会喜欢上龙呈洪这个家伙?直到现在,施秋雁都认为当时的她,简直可笑,甚至会认为是她对龙呈洪的信任,以至于后来发生那般可怕的事情。
如果她与龙呈洪走得稍远些……
“不要多。”元逸兴一眼就看出施秋雁的心思,握了握施秋雁的手,提醒着她,“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所以,也不必那么的放在心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要往前看。”
“好!”施秋雁点头应着,就跟着元逸兴一路往客房而去。
他们倒没有来过大常寺,只是觉得这里十分静谧,很适合谈心。明明不消一刻就能够走到的路,偏偏让他们走得快要近半个时辰。
“此时之事,应该很快就有了结论,你还是早点回去,莫要被和亲王与魏怀安发现。”元逸兴叮嘱着施秋雁。
就怕施秋雁一时忘形,再被暴露。
“我知道的,我很快就回去了。”施秋雁低下头,“不过,总是想要知道,他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施秋雁轻轻的抿着唇,轻声问着,“那,从魏词府上带回来的钱财银两,都去了哪里呀。”
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小小心结的,竟然在她的客房内摆上几个大空箱子来唬她,虽然她默许了这样的“惊喜”,可是她的心里并不见得有多舒服。
“去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元逸兴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拿施秋雁真是没有办法。
如果施秋雁没有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个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会以为,呈枫跑到这边来,只是看着行动的吧。”元逸兴松开了施秋雁的手,抬头看着已出现在前面的客房,“早点回去休息,如若他再惹了你,莫要与他计较。”
计较?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龙呈枫就再会有本事,惹怒着她。
“好。”施秋雁咬牙切齿的回着。
纵然勉强,纵然是满心不情愿,甚至觉得这就是在委屈着她,可她当着元逸兴的面儿,还是忍了下来。
元逸兴与施秋雁说了这么久的话,体力不支,便先一步回到房中休息,而施秋雁独回绕了回去。
她是一路沉默,不知在念着什么,但她的浑身都发着难以形容的怒气,这是与元逸兴在一起时,完全没有的。
“小姐。”木犀忽然绕到施秋雁的面前,跪了下来,“请不要再怪奴婢了,奴婢以后绝对不会听信他人之言,对小姐绝对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木犀说着,便向施秋雁磕起头来。
施秋雁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对木犀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气恼,就算是心中有气,也随着元逸兴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了。
当施秋雁准备将木犀扶起时,身边的其他人也都跪了下来,出乎了施秋雁的意料,也吓了她一跳呢。
施秋雁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罢了,我早就没有怪你们了,以后,不许再乱来。”
她也觉得自己可笑,魏词的财富怎么可能只是区区几个箱子?她竟然迷糊了。
“谢小姐。”木犀几乎就要哭了出来,本以为施秋雁怪罪于他们呢。
施秋雁对木犀等人是十分信任的,自然也不会把他们的胡闹,放在心上。
“小姐,您可回来了。”守在院中的侍女一见到施秋雁,立即就赶了过来,“郡王归来,让人传了句话,说是暂时不会再来大常寺了。”
施秋雁大步走向龙呈枫所住的房间,推开门时,果然是没有再见到他。
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