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成有些失控，假设她一辈子不发现自己和莫夜、莫露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她或许会认为那是一种幸运和真情，对莫露，她原以为也是难得的好朋友，对莫夜虽然由暗恋变成失望，也并没有受到多么大的伤害。

可当她知道奶奶同莫家老爷子的关系，而她同莫露他们成了表兄妹之后，所能够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莫夜曾经做过的种种过去。

莫夜很容易就收敛起了神色，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用最坚决的语气拒绝这声对不起，“江雪成，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更加不想要你的愧疚，如果在你心理以为我、露露都是为了血缘的关系才对你特别，那么我只能说我非常看不起你，露露她也看错了你。”

江雪成怔住，渐渐地抿紧唇，这样说话的她确实很狡猾，也让人觉得讨厌，可是要如何才能表示自己心底的彷徨不安，才可消除自我的厌弃。

深吸一口气，江雪成重视自己的内心，如果真的对莫夜感到抱歉的话，她应该不顾任何人的眼光同他在一起吧，但她并没有她并没有这么做，这也就表明，虽然内心愧疚不已，但实际上她还是在坚持自己的尊严。

“莫露她还好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生活还是工作，亦或者她本人，我只能告诉你，她很担心你。”前几天莫露听到江雪成的消息还特意打电话告诉他，那个时候他虽然已经做好会去见江雪成的准备，但绝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

如果是以前，江雪成一定会觉得这话十分刺耳，但现在这话听来，却是无比的安慰，他转告了莫露的安好，又安抚了她愧疚不已的心。

江雪成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不平，明明是这些人打乱她的生活，把她捆绑到那个不同的世界，到最后却成了她亏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