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就像是罂。粟一样越来越深入心灵，直至将自己的心染得乌黑一片，额头触碰的冰冷和坚硬变成了软软的东西。

是一片手掌，心中刚这样反映过来，就觉得身体一动，被什么揽住，然后硬生生地按在了怀里。

“如果困的话，躺在我腿上睡。别拿自己的脑袋不当脑袋。”

江雪成忍住没有睁开眼，她害怕自己眼中是冷漠，是讽刺，更害怕，那会流出眼泪，攥紧了手，也不顾躺的姿势是否舒服，眼睛狠狠地闭着。

一路无话，心中那些嘲讽也随着汽车的颠簸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头痛欲裂地醒来，动了动几乎发麻的手指，却惊异地碰到一个温暖的身体。

神情猛然绷紧，惊慌中睁开眼睛，一张熟睡着，十分俊美的脸一下子涌入眼眶中。

无声地侧了侧脸，这恐怕是她新婚后第一次碰到清晨醒来，韩清易还躺在身边的时候。

联想起昨天发生的荒唐事，江雪成动了动脖子，将脸再靠近韩清易的。

从鼻端吹出的气，散在韩清易额前的头发上，衬得那张脸生动活泼起来，韩清易很少笑，大多数的表情都维持在优雅和疏远之间，是一份极其绅士的态度。

可是，现在如此进的距离，江雪成忍不住摒弃前嫌，伸出手，想要将碍事的头发捏到一边。

“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疑惑想起。

韩清易就那样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