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设计的非常精确和微妙,稍微有些偏差就会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我们的动静不能闹的太大,到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我是这样想的,眼下我们有八个人,我们八个人分成八组潜入大容器,扔掉培养基宿主,那样一来大容器就形同虚设了,一个大容器没有成功培养出杀人怪物,估计人家也不会在意,而八个大容器连续失败是不是就会有人来管了呢?”
听完,父亲一拍大腿说道:“对,就这么做,我们一人一个潜入进去,里面的空气足够一人呼吸,估计我们能熬到那一刻,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一听要分开行动,有两个人开始害怕起来,父亲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这两个人,也把他们分派在八个大容器的中间,而我和父亲也选择了最边缘的两个大容器,如果接下来遇到什么危险,也应该是我们两个先遇到才对,到时候还能提前发出警告,那时其他人也有时间再想别的办法出去。
临钻进大容器的时候,父亲和二叔也跟我说了很多,他们也千叮万嘱我千万不要蛮干,灵活反应,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制造大动静。
至于说相当坚固密封严实的大容器如何发出大动静,父亲此时也把一个定向的爆破装置交到了我手上,交代了我如何使用之后,这才跟二叔不舍的离开。
等我钻进了密闭的空间,我也仔细打量了父亲交给我的东西,此时我发现这个爆破装置不是国产的,而是美国造的高科技武器,看上面的安全提示,我也发现这东西爆炸时候产生的冲击波以及杀伤范围都小到了极限,跟国产的那些爆破装置相比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唯独不知道到时候好不好用。
有总比没有的强,眼下我也没在意,在方坑洞门关闭之后,我也坐下来静静的等待机关的启动,而直到这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接近了。
就感觉大容器一路上停靠了几十次,上升、下降以及平移都算到一块儿,侧面的暗门也没自动打开,脚下的方坑门洞也没尸体送进来,就算是送上来我也马上会把他们扔下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一路上都平稳的大容器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就忽然开始翻滚,里面的我也被摔的七晕八素,浑身是伤。
那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大容器应该是在快速下降,因为我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了失重现象,而短短几秒钟过后,就听大容器整个空间内忽然发出一声闷响,这声音也迅速渗透到了我的脑海,顿时就头晕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
同一时间我也拿出了登山镐用力在墙面上凿出了一个用来固定身体小洞,然而大容器是重重落在了地面上,再加上我左臂受伤,这一下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那时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电梯忽然失控落地,整个人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浑身的关节嘎嘣作响,剧烈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摔断了一样的疼,很快就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外面的地面上了,浑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了严实,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有堆篝火,热浪也阵阵扑到我的身上,原本已经弱化的痛感再次强烈。
回头看去,只见火光照到的地方有很多碎裂的大容器残骸,十米远的地方还有细微的水声,水面上也有很多没摔烂的大容器存在,数量多的根本就数不清。
看着看着,此时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我:“你没事儿吧?感觉怎么样?”
一听是二叔的声音,我也马上挣扎的爬起来回答:“没事儿,暂时死不了,对了二叔,其他人呢?”
二叔叹了口气,随手捡起一根烂木棍扔到了火堆里,这才叹道:“七个人死了四个,我和你小子幸运的掉到了水里才受伤不重,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听这个情况,我也不管身上还疼不疼,赶紧就坐了起来问道:“我爸呢?二舅他们呢?”
“你爸没在附近,我没找到他,你二舅摔死了,而且死的太惨了,浑身的骨头没一根是好的,整个人摔成烂泥了。”
二叔说完双眼通红,不禁落泪,而我听完也开始自责,心想如果不是我出的馊主意,这些人这会儿应该还好好的活着呢!
伸手啪啪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我开始哭丧似的大嚎,二叔也没拦我,他知道此时哭出来应该会好受一些,痛楚憋在心里是内伤。
大嚎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我的眼泪也哭干了,我也知道要再这样下去非脱水不可,身上的伤势还会加重,到时候这条命也保不住。
此时一条人影从远处接近,我看清此人正是齐子,此时齐子也给我递来了热水,安抚我的情绪说道:“你也别自责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好在还有人活着,有人活着就能把这件事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