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怡找到了王颖,仗着自己是女生,堂而皇之从蒋燕燕等人膝前借过,一屁股占了高静留下的空位:“怎么闷在这里,不去外面透口气?”
王颖轻轻一摇头:“不去了。”
胡怡张嘴要劝、要挖八卦、要调侃嘲笑,然而却看到了王颖的侧脸、看到了王颖镜片后的目光。
平静、淡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坚硬与锋芒。
结果胡怡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就换了:“十一国庆我想去逛街,你去不去啊?”
王颖应得干脆:“好。”
胡怡还想说什么,到底说不出来;胡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一拍王颖:“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啦。”
“拜拜。”
“拜拜!”
胡怡原路返回,越走越懊恼、越走越奇怪,懊恼自己没说正事,奇怪自己为什么不说正事:“唉,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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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半夜拉练。
王颖的失眠这次帮了倒忙。因为军训中唯一的这一次拉练,时间是公开的:夜里十一点半集合,接着各营各连各排最后做一遍检查,三四分钟的训话后,十二点十分,准时出发。
如果是军人,并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检查打包的被褥。但学生们的身体素质一年不如一年,近视率一年比一年高,令教官们头疼。为了避免开拨后才发现问题,这个检查就做得十分仔细。
而王颖每天晚上能睡着的时间,一般在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之间。
结果就是,二十公里的公路行军,王颖打了近百个哈欠。
不过,由于体力充沛,除了微有犯困之外,王颖并没遇到其它问题。
回到营区,已经是早上五点多。
王颖用前一晚准备的一瓶热水兑水擦了一把身,洗了衣服,正好去食堂吃饭;吃完回来,王颖倒头就睡,一口气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深沉好眠,酣畅无梦——这可真是难得!
当天下午,全体休息;到了晚上,有军事理论课的院系照旧,其它院系自己安排。
周二,照常军训。
一眨眼到了星期三,令学生们期待已久的打靶终于来临了。
供学生们使用的不是什么好枪,更没有枪种比较、拆洗教程,连子弹都是预先给上好的,只是摆上老掉牙的八一杠,而后扣几下扳机。
子弹倒是给得慷慨,每人十发——这慷慨是相对而言的。因为据尚青云回忆,他们那一届就五发:那会儿还没颁布军训强化令,朱京大学新生军训还在学校里进行,打靶则拉去城郊靶场。是一个离学校较近的部队单位,不是在这儿。
王颖对此没什么兴致,趴下瞄准了一下,试射两发校准了手感,而后一口气把余下八颗子弹送进靶子中央,就揉着肩膀起身了——后坐力真不小!
这个时候,高静跟钱楠第一发子弹还没舍得打出去。
因为是野外靶场,堆砌掩体壕沟的关系,射击区与靶区都高高垒了起来——这样工程量比挖低整个靶场中间更小。
学生们射击时,教官全程看顾到尾;等到全排学生全部完事儿、重新集合,教官们就轻松了。
张教官在给两个战友派烟,等了一会儿,从负责管理靶场的军人手中,拿到了成绩单。
不少学生好奇,簇拥上前问自己打了几环。因为涉及其他学生的成绩、事关**,教官们不便让学生们自己浏览单子,只好逐一查阅、逐一回答。
王颖对此没有兴致,站在一边阴凉处歇息。
而后连长拎来了一包尚带余温的子弹壳,吆喝了一嗓子“十六连的,统统过来”。
大半的学生蜂拥而去。人群一稀,张教官转眼见了王颖,便招手叫过王颖过去,点着单子叫王颖看:“你看,满环!神枪手!简直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真不考虑了?”
王颖一笑摇头:“真地不了。”
张教官遗憾点点头:“去拿子弹壳吧。”说着想起什么,摸了口袋掏出烟与打火机,冲王颖一亮,嘿嘿一乐,“失主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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