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满口答应下来,把南月从肩上扯下来,交给颛顼,“尽管拿去,不用客气啊!”
颛顼笑了,“不用问问小月的意见?”
“不用,她都听我的!”
南月白了玄霄一眼,她什么时候有抓老鼠的功能了?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就这么简单的被玄霄卖出去了!
不过,她愿意!只要是颛顼,她都愿意!
玄霄看着南月的动作就知道她愿意,因为南月此刻正在颛顼身上游览,从肩头到腰部,从右手到左手,欢喜之意根本停不下来。
“咳,那个人王,”玄霄撇了眼南月,忍着笑对颛顼道:“这丫头要是不听话,尽管惩处,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玄霄,你也太不见外了吧!某蛇悲愤中。
颛顼将不安分的南月握在手里,对玄霄安心一笑,“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完,颛顼就带着南月离开。
颛顼将南月带来他的寝宫,原来是个与书房联通的房间,寝室和书房之间仅由一道屏风隔开。
南月被放在桌子上,她也有机会打量颛顼每天睡觉的地方。
房间很大,但是装饰并不多,整个屋子最显眼的应该是窗子旁边的一把摇椅,扶手处已经被磨出亮光,看来主人很喜欢窝在上面。
颛顼关上门,舒服的伸了懒腰,娴熟的窝在摇椅上。他看见南月还在桌子上可自己又懒得起来,于是对小蛇抱歉的笑着,道:“别着急,我一会就将你放下来。”
一会之后。
颛顼还是不想动,他说道:“再等一会,一小会儿就行。”
又过了一小会。
颛顼心里十分纠结,但是他一坐在摇椅上就再也离不开它了,只能央求南月:“真的只需要一小会儿,一小会儿。”
于是,一小会又过去了。
这次南月还未等颛顼开口,自己就爬下桌子,弯弯曲曲的朝颛顼过来。她爬到他膝盖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的盘成圆形。
一人一蛇相对打着呵欠,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久,南月被一阵声响惊醒,她高昂起身子,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动物的本能让她觉得周围十分危险。
确实,她发现了柱子后面的半截衣袖。
南月化成人性,蹑手蹑脚的朝柱子走去。而柱子后面的人听到有人过来,也全身戒备起来,手中的短剑蓄势待发。
二人越来越近,最后只差一个转身的距离就能看到对方。
突然,南月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桃花香气,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她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上次袭击颛顼的刺客身上就是这种桃花的香气。
知道了来人,南月心里也有了底,她猛的出招,柱子后的人躲避之余将手中的短剑送出。
要看眼看就要刺伤南月的颈部,刺客连忙收起短剑,身子转了一圈才将力量化去。
南月感激她及时收手,给二人之间下了结界,确保说话声不会吵醒颛顼。
那人冷哼道:“原来你是颛顼小人的护卫,怪不得屡次阻挠我!”
南月见她这次没有蒙面,而且衣服也换成了平常宫女的服饰,猜她是蒙混进来的。便打趣道:“领悟力不错嘛,知道上次失手之后玄霄一定会加强戒备,所以这次换了个招数。”
南月绕了她一圈,笑道:“身材好,样貌好,真是个天降尤物,干什么不好,为何要做杀手行刺?”
女子瞥了她一眼,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嗳,咱们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交个朋友呗。我叫南月,你呢?”南月真诚的问道,满脸期待的样子。
女子不忍心拒绝她,轻声回答道:“桃醉。”
“陶醉,好名字啊。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沉浸啊?”
桃醉白了她一眼,鄙夷道:“是桃花一醉的桃醉!”
“桃花一醉,桃醉。确实,比那个陶醉好听多了,嘿嘿。”南月嘿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对了,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行刺颛顼?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说了,我的事与你无关!”桃醉的声音有些怒气,她不喜欢别人打听干涉她的事。
南月被她吼了,扁嘴抱怨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
桃醉不想再搭理南月,招呼也没打就翻窗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南月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轻声呢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时,颛顼轻轻动了动身子,眉头微皱起来。
南月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有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红唇。他的头发束在脑后,南月记得那是像黑玉般的瀑布,能在风的舞动下变换出不同的姿态。
南月伸出手,想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可是手到空中却又停了下来,她记得妙姬做过同样的动作。
南月安慰自己说无所谓,可手还是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颛顼竟然主动握住了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