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大声说道:“咦,三次没有砍中吕公子的手,按江湖规矩是不是应该放了吕公子啊?”
“你是谁?这里的规矩是谢老板定的,不想死就少在这里胡咧咧!”
一个打手见一个年轻人如此说话,便大声呵斥道。
“哈哈,笑话,难道你们谢老板是江湖老大不成,还定起规矩来了。”郭宝一阵冷笑。
此时,时小宝见郭宝竟然敢跟赌场的人这样说话,不禁吓得脸都有一些白了。他拉拉郭宝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乱来。
郭宝装作没有看见,依旧是泰然自若。
这时谢螃蟹开了口:“哈哈,听这意思,你是来搅局的吧?”
“路见不平,自然有人要管。我来问你,为什么要砍这个吕公子三刀呢?这是谁家定的规矩?”郭宝厉声问道。
“这……”谢螃蟹有些语塞。
他也知道,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这样的赌局,只要刀下去就得见血,否则就是答应放过对方。
刚才胡振山岂止是砍了一刀啊,三刀都没砍中吕小布,那就是摆明放过了对方。
这个事假如郭宝不提,在场的人还都没想到,这一提,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都赞成郭宝的说法。
谢螃蟹见自己这边不占理,一时间找不到理由进行反驳,气恼之下他一脚踢在胡振山的脸上。
“妈的,这么近都砍不中,还留着你干什么?”
胡振山被踢得鲜血直流,捂着脸却是不敢顶嘴。
这时,白面书生说道:“谢爷,这位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放人啊。”
谢螃蟹瞪了白面书生一眼,心道这这小子吃错药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谢螃蟹刚想发作,谁知却听白面书生又说道:“不过,这位先生一定是有些本事,怎么着也得留下点真玩意让人心服不是?”
郭宝闻言就知道白面书生要跟自己赌。
我靠,不会吧,我要是跟他赌,非输得倾家荡产不可。
转念间,他就有了主意。
郭宝笑道:“你们的规矩似乎不够刺激,也不够公平。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玩猜大小。这个骰盅由第三者在那个供桌前摇,让财神老爷做个见证,待财神老爷见证后,再开骰盅。为了避嫌,摇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不要过去,就站在这里不要动。你看这个玩法可好?”
郭宝指了指远处供着财神爷的供桌,笑眯眯地看着白面书生,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这句话一说出,人群立时像炸开了锅一般,都说这个玩法新鲜,不过也确实公平。
白面书生笑道:“这个玩法似乎不合适啊,没有庄如何玩?我猜大,你也猜大;我猜小,你也猜小。这到底算谁赢啊?”
“哈哈,这个我早想好了,这个摇骰盅的人还是你们鸿运坊的人,猜大小的时候你先猜,你猜大,我就猜小;你若猜小,我就猜大,绝对不与你重复。你看如何?”
郭宝这话说的有些大,鸿运坊的人摇骰盅,万一作弊,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这话说的够场面,你这是要跟我比运气啊。哈哈,好吧,你下注吧。”白面书生问道。
郭宝问道:“吕公子还欠你们多少赌债啊?”
白面书生一愣,随即说道:“这个月欠了二十六万大洋。”
“哦,吕公子输掉的股份值多少大洋啊?”郭宝又问道。
“十万大洋。”
白面书生更是不解,不知郭宝问这些干什么。
郭宝伸手掏出一叠银票,从中间抽出几张,往桌子一放。
“我这里有大洋四十万,就做筹码吧,我们一局定输赢。我输了,这四十万大洋归你们;我赢了,你们把吕公子输掉的股份和欠条给我,你看这样可算公平?”
郭宝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么大气无疑就是一个超级土豪啊。一下拿出四十万大洋,而且还是从一叠银票中随便挑出来的几张。可以想象,这叠银票的价值是多么的巨大。
白面书生惊得不行,一时间忘记了说话。还是谢螃蟹见多识广,走过去将银票拿起来看了看,确认了是真的银票。
谢螃蟹立时满脸堆笑,说道:“哈哈,豪气!想必这位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些钱太少了,不够刺激,我们再玩大一些吧?我们玩一个整数,一百万大洋如何?”
谢螃蟹也是见财起意,想把郭宝的钱都赢过来。
郭宝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奉陪就是了。”
随后,谢螃蟹让人拿来吕小布的欠条、股权书,以及六十四万大洋的银票。郭宝也从衣袋中选出六十万大洋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鸿运坊的人验过真假后,由两名打手看守这些银票。
谢螃蟹命人叫来了一位精瘦的汉子,这人三十多岁,名叫刘山,是鸿运坊能力仅次于白面书生的赌官。
他摇骰盅的技术也是不差,在洛河省也算是一号人物。
刘山将骰盅拿到供桌前,拜了拜财神老爷,然后便将骰盅摇了起来。
郭宝和白面书生站的地方距离供桌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依稀能听到骰子撞击骰盅盒发出的声音。
白面书生凝神细听,不错眼珠的盯着远处的刘山。
少顷,刘山停止了晃动,将骰盅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供桌上,又拜了一拜。
刘山转身向郭宝和白面书生挥挥手,示意已经完成了。
白面书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他已经从刘山的手势中知道了骰子的点数,与他刚才听声辨别的点数一致。
“这位先生,我就不客气了,我先来。嗯,我猜大,十五点。哈哈,看来你只有猜小了。”白面书生笑着说道。
郭宝笑道:“哈哈,好吧,我猜小。”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众人寻声看去,却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碰倒了一把椅子。
本故事纯属虚构,严禁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