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朱见深也非常听话,在别的宫殿歇息后,第二天一大早总会自觉回昭德宫去报道,向万贵妃诉说一夜的“遭遇”,包括床笫上的那些事,都会向万贵妃倒出,事无巨细,一点也不隐瞒。
第二天早起,太监服侍皇上梳头,朱见深端起铜镜,自照良久,忽然发现了鬓边的一根白发,不由得一惊,转而长叹到:“看来朕真是快老了,连白头发都生出来了,可悲可叹啊!”
王皇后听到朱见深在镜子前叹息,便过来安慰他到:“皇上不必多虑,皇上正值壮年,生一根两根的白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有些十多岁的少年还满头都是白发呢,皇上这一根白发完全不必如此悲叹!”
朱见深叹了口气说:“人家那是少年白,是不一样的。朕可悲可叹的是都这样大年纪了,居然还没有子嗣,你说能不可悲吗?”
王皇后一听此言,心中暗喜,想到:机会来了,是时候该把纪儿推出来了!于是,她朝着朱见深跪了下去。
朱见深见她突然如此举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将她扶了起来,吃惊地问到:“皇后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向朕行如此大礼?”
王皇后看着他的脸,认真地说:“皇上是有子嗣的!”
朱见深苦笑道:“皇后,你别开玩笑了,朕知道邵妃怀了孕,可是到底还没生出来,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王皇后一脸正经地说到:“臣妾不是指邵妃的肚子,臣妾是说皇上真的有子嗣存在的。”
朱见深见王皇后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便愕然了:“朕两个儿子都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子嗣存在?”他又盯着皇后的肚子看,疑惑地问到:“莫非皇后已经有了身孕?”
王皇后微微一笑,道:“臣妾这不争气的肚子,哪有这福分啊!只是,皇上可否还记得曾经临幸过一个姓纪的宫女?就是内藏室那位瑶家女子——”
朱见深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便问到:“是否是那个长得有些像万贵妃年轻时候模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