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观一听,把这话和刚才唱歌的歌词一对照:“解渴”。呵呵——好一个风流的娘子,果然接了对子了。当即高兴得什么似的,不觉手舞足蹈了起来,哪里还管什么《灵宝道经》、《紫宵秘纂》,一心只念着风月宝鉴、洞房春意。
却说妙观在这里高兴得手舞足蹈,又是跳又是哼的,他的两个徒弟在门口看了,以为师父又有了什么新手法,看着像跳神那么高深,崇拜得不得了。于是两个好学而聪明的道童的进了来,学着师父的样子,也手舞足蹈了起来。
手舞足蹈了一会,妙观停下歇息,俩道童也停下。一道童问到:“师父刚才在做法么?”
“是的。”妙观答道。
“是跳神吧?师父并没教过徒儿啊。”
“师父没教过的多了去了,这是新的法式,你不要多嘴,用心学习才是。”另一个道童抢白了那个道童一顿。
妙观伸出手来在那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一下道:“师父的道法高明得很呢,以后看吧。”
“那是,那是。”两个道童毕恭毕敬地一同回答。
玩完,回房休息。
妙观经过试探,见周太后有意于他,心里着实兴奋。他虽然心里顾忌着周太后的身份,但到底是那份虚荣心占了上风。他心想:闻听周太后权势了得,连皇帝老儿正宗的老婆钱太后她都能弄歪了去,可见满朝文武,甚至她的皇帝儿子也是拿他没办法的。我若是攀上了她这根粗大腿,岂不是可以混个荣华富贵来。
他本是官宦人家出生,只因祖上遭了事才落得今天这番光景。他一向心中就感叹命运的无常,如今平白无故跑来一个太后倒贴他,这样天大的机会,他岂能不一试?说不定日后还能为祖上翻案,说不准还能重整家族雄风。
想到这,他顿时雄心大发,豪情万丈,那些仙啊鬼啊什么的,全都不值得一提了。他躺在床上一心一意地寻思起来,怎样才能将太后弄到手,先上了她的身,日后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他想:她房中又有丫鬟,房外又有侍卫,我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些人?我又如何才能与他做得快乐,还有显得理所当然?
想啊想啊,想啊想……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妙计来。
这里周太后也在冥思苦想——
要怎样才能和他真刀真枪地实干一场呢?喜儿、双儿等丫头不用说了,早就司空见惯了,倒是这纹绣,一副正经老古董的样子,一看这她就心烦。原本不喜欢她在身边的,因皇帝儿子说“纹绣嬷嬷做事一贯一板一眼,认真负责,为人又细心老实,是个极其妥当的丫鬟,就让她跟着母后去吧”,这才带上的。只是在这种事上,“正经”和“一板一眼”就很令人生厌了。可见这人啊,有长处就必有短处;有好处就必有坏处。真真是人无完人啊!
她想来想去,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又见纹绣认认真真地在她的床榻下铺好了窝,方便夜里尽职尽责地照顾她,一时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只得想:“今天才是第一天到这个地方,也不可太露了出轻佻样子来,倒叫人看不起了。先睡一晚再说,明天再看情形行事。”这样想了,便安心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妙观便来见周太后。他对周太后说:“今天是斋坛第二日了,小道有一法术,名曰‘招魂术’,可以招得尊夫的亡魂来与夫人相会一番,夫人意下如何?”
周太后一听,噫,遇到奇人了,看不出来这人还真是神仙呢!她心下十分好奇,便充满了崇敬之意问到:“真的吗?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法师要如何做法招魂?”
其他的诸如双儿、喜儿、红儿等侍者一听,都分外好奇,全都尖着耳朵听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