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穹闻言,轻叹一声,直接就在宝宗的面前席地而坐,而没有坐在竹塌之上。至于燕虎,从来就不是什么有讲究的人,将范蠡扔在一边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等待着宝宗接下来的问话。
“这……燕虎,你先带着范少伯下去清理一下吧!这浑身的酒味,还有这昏睡不醒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啊!”
宝宗看着被燕虎随手扔在地上的范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些同情这位‘先生’了,赶紧出声让燕虎带着范蠡下去清理下。
“啊?是!”
燕虎听见宝宗的吩咐先是一愣,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站起身来,伸手提起范蠡向外走去了。
等待燕虎走得远了,宝宗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面前的淳于穹。
“先生!您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淳于穹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该来的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唉!不瞒公子,我与那桂花苑的主人桂花娘早年间就已经相识,我们……”
“停停停!谁问你个人感情的问题了?我是问你这范少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至于你有几个想好的,谁管你呢!”
宝宗此时被淳于穹的反应给弄得彻底暴走了,一连串的话就这么喷薄而出,直把着内心之中的不快全部都倾泻了出来。
“啊?是么……”
淳于穹看着宝宗失态的样子,一时间也是有些傻眼了,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说了?没说?
“够了够了!赶紧说说这范少伯吧!今天我对的印象可是大为改观啊!”
宝宗看着淳于穹愣神,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出声催促道。
“哦!这范少伯啊……”
淳于穹见宝宗催促自己,也是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态,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范少伯原是楚国的商贾之子,不过自幼学术通达,待得成年之后也是有些厌恶商贾的身份,因此想要向楚王求取一分功名,但是楚国一向是非勋贵不得录用,所以范少伯虽然东奔西走了数年,但是却始终一事无成。”
“后来范少伯遇到了计然,在计然的身边待了一段时日,至于学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不过虽然在计然的身边学过,但是范少伯回到楚国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人排挤、嫌弃,最后就每日借酒浇愁,久而久而就染上了酒瘾。当然更为令人无奈的是,这范少伯的酒品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差劲,若是公子见这范少伯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望公子能够看在他酒醉无度的份上,不要过分怪罪与他。”
淳于穹一番话说完,抬起头来注视着宝宗,等待着宝宗的答复。
“……不管怎么说,这范少伯有没有才能我没看见,但是却看见了他纵酒无度,既然如此,那先生也莫要再提别的了!”
宝宗见淳于穹满脸希冀的样子,但是心中对于范蠡这人却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因此直接出声打破了淳于穹的幻想。
“公子……这……”
淳于穹本来是想让宝宗再去请一下范少伯,毕竟这人还是有大才的,谁知道宝宗竟然直接就把话说死了,让淳于穹不由得愣住了。
“先生不必多说了!像范少伯这类的人,可以为援却不可图,还是让他自寻明主吧!而且有了近日的交情,到时候请他背后的明主出手相助,也算是多了分助力!”
宝宗说完,也不等淳于穹回应,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了!时候不早了,先生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