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本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左右开弓,现在见有人走了过来,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你问我为何要打他?我告诉你啊!这个人为老不尊,竟然趁着我在屋内沐浴,偷窥与我。我发现之后紧忙穿好衣服出来抓他,谁知他不仅不跑,还当着我的面慢慢悠悠地提着裤子!你说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老妇人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宝宗一阵的恶心,心中吃下去的药一阵翻涌,差一点就涌了出来。
“你不要胡说!”那老丈涨红了老脸,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妇人,怒声道,“老夫何曾偷窥与你?只不过这里左右无有茅舍,而老夫腹中些许的不适,在你家的房后寻个方便罢了!就你这年老色衰的样子,老夫就算是偷窥也不会选你这么个老妪!”
“你听听!这人偷窥了老身的身子竟然还说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他还是不是个人啊!可怜老身一把的年纪了!若不是一直未曾婚配,膝下无个一儿半女的,哪里容得这个老货在这里为非作歹呦!”老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宝宗看了看涨红了脸的老丈,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妪,觉得老丈的评价还是蛮中肯的,当然,想是这么想,但是说却不能这么说,宝宗向着老妇人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夫人,这老丈不管是否偷窥,哪怕是在贵舍屋后方便,也是确有失礼之处。但是想来老丈也是无心,您也没受什么苦楚,这样吧,我这里有金一镒,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老丈吧!”
老妇人伸手接过金子,看了看羞愤欲死的老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切!为老不修!若是下次见到你,必不会给你好颜色瞧!”
老妇人说完之后又转向了宝宗,满面堆欢,笑道,“你这小娃娃,还真的是懂事!也罢,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与这个老东西为难了!”
老夫人说着,手捧着金子回了自家的院子,留下宝宗和一脸羞愤的老丈人。
“这位老丈,走吧!”宝宗看了看一脸忧愤地看着老妇人离去的老丈,一拉他的衣袖,轻声提醒道。
“你怎么能够给她钱呢?”老丈转过身来,怒视着宝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孔丘生来五十有九,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你给她钱来平息此事,不就是默认了老夫方才偷窥与她?”
“老丈!你这人怎的这么不讲理呢?不管是用何方式,但是帮你解决了一场纷争。看你也不是本地人,若是让她闹将起来,谁会在乎你的感受?”宝宗没有听清孔丘咬牙切齿之中说出的名字,也是有些不满了!
“唉!可怜我孔丘一世英名,却要在这妇人之手受到了玷污!”孔丘说着,满脸的悲愤。
“什么!老丈您是孔丘孔大贤?”宝宗这回听清了老丈的名字,满脸的惊讶。
不怪宝宗惊讶,换做是偃王在这碰见了孔丘,也要管面前这老丈叫一声‘孔先生’!
孔子,名丘,字仲尼,万世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