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余生生气,柳家三长老上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紫云洞主?
这名字有些耳熟。
柳余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闻竹两年多前被人抢了太极养生泉,对方好像叫这个名字。
哼!真名都不敢说,弄得神秘兮兮的!
故弄玄虚有意思吗?
柳余生心里把紫云洞主鄙视了一番。
不过,紫云洞主干掉南宫世家,倒是很叫人意外。
“他是什么品阶?”
“不清楚。不过,南宫惜若是神尊六品,紫云洞主能干掉她,说不定武功在这之上。当然,也不排除他用了别的手段……”
柳家三长老柳傲国又高又瘦,站在柳余生面前,像个细长的竹竿。
紫云洞主杀了柳傲然,看似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柳余生心里有些高兴。
他忍辱负重,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
要不是柳傲然联合几位长老,在柳家老祖宗面前力推柳余生当族长,他也不会这么隐忍。
如今终于有人帮他出手,还一次干掉了两个碍眼的家伙,多好!
孽种死了,柳傲然也死了,这还真是苍天有眼!
报应啊!
要不是因为柳傲然面前站着的是三长老,是他的三叔,柳傲然的弟弟,柳余生差点儿仰天大笑。
柳傲国能猜出一点儿柳余生的内心想法。
换做是他,被亲爹和媳妇儿戴绿帽子,把弟弟当儿子养,心里也不乐意。
更何况托柳傲然的“福”,他们父子俩遮遮掩掩这么多年的丑闻曝光。
现在,整个无忧城的人都知道柳家大长老睡了儿媳妇,生了孽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柳傲国以柳傲然为耻!
“家主,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办?用不用跟老祖宗说一声?”
柳傲国看着柳余生。
要不是柳傲然找紫云洞主的麻烦,他还不知道二哥一家是死在大哥手里。
这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以前就和二哥关系要好,反倒不喜欢虚伪的大哥。
二哥出事,柳傲国还伤心了好久,只是他追查了几年,都没找到凶手,最后在柳傲然的阻止下,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
让柳傲国万万没有想到,杀死二哥二嫂,还有侄儿侄媳妇的人,居然就是大哥!
知道真相,柳傲国愤怒至极。
他派人仔细打听了,得知二哥家的小孙子柳晟是皇尊后,柳傲国心里很是安慰。
柳余生要不要给柳傲然报仇,这事儿他管不着。但是,柳晟是柳家的子弟,是二哥的骨血,必须认祖归宗!
柳家新一代的子弟中,还没有人是皇尊。
柳晟这孩子,在外颠簸那么多年,居然能有这样的成就,真是好样的!
“这样的事情,就没必要打搅老祖宗了!”
暗嗨之后,柳余生猛地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变得有些蛋疼。
这件事怎么处理,还真是棘手!
作为儿子,父亲被杀,他应该报仇。
可问题是,他出面,别人会怎么看他?怎么笑话他?
他好歹是柳世家的族长,就算别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说不定早就笑掉大牙,骂他是孬种了!
再说,紫云洞主根本就没有动手。
自始至终都是人家的一只狗在虐柳傲然,也没有人目睹柳傲然死亡经过。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待商榷。
要是柳余生气势汹汹去找茬,紫云洞主不承认,反倒倒打一耙,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为了柳傲然和紫云洞主打一架?
对方可是连神尊都杀了!
柳余生不过是帝尊,要真的死在紫云洞主手里,柳家的某些惦记族长之位的人就要开心了!
他可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更何况,那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柳晟的年轻人已经是皇尊。
如果这件事情通报了老祖宗,老祖宗惜才,一定会让柳晟回来。
二十来岁的皇尊,柳家子弟中还没有这样的天才。
要是柳晟入了老祖宗的眼,被老祖宗定为下一任的家主,他的儿子怎么办?
所以,柳傲然被杀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祖宗知道。
柳余生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柳傲国看着对方和柳傲然相似的面容,心里冷笑,他早就猜出了结果。
柳余生能认下绿帽子,把柳丁的身世瞒得严严实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只是,老祖宗正在闭关,这个紧要关头,不能打扰老祖宗的修炼,等一等也无妨。
“三叔,你刚才说父亲之所以认定紫云洞主杀了柳丁,是水泽西说的?”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柳余生忽然眼睛一亮。
“是!水家家主来了之后,大哥就匆匆离开。”
柳傲国说道。
柳余生叫来当天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听下人复述了当时的情景,柳余生皱起了眉头。
“三叔,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是水家故意挑起我们柳家和紫云洞主的矛盾,就是想坐山观虎斗?”
柳余生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水泽西这个人,柳余生是清楚的。
他最是见不得别人好过,也最是幸灾乐祸。要是旁人遭殃倒霉,他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放鞭庆祝!
再说,水家和南宫世家关系要好。
南宫世家被紫云洞主干掉了,水家自己不想招惹麻烦,但是又想为南宫世家报仇,所以就拉柳家下水?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啊!
柳余生想的,也是柳傲国怀疑的。
在没有摸清楚紫云洞主的实力之前,柳家的确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水世家最擅长挑拨离间,在背后捅刀子,水泽西可是有前科的!丹族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虽然柳傲国不喜欢柳傲然父子,但是,他不允许别人打柳家的主意。
“家主,你的怀疑也不是没可能!”
柳傲国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就快到紫荆岭之会了,没了南宫世家,水家就要垫底了。他们的排名一直在我们柳家后面,水泽西指不定怎么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要把我们拉下去!”
“家主,对水家,咱们不得不防啊!你不要忘了丹族之祸!”
被柳傲国这么一提醒,柳余生越发觉得水泽西有问题。
他说是来柳家探望怀孕的女儿,没准儿就是故意到柳傲然面前挑拨离间的。
水泽西知道柳傲然最疼爱的就是柳丁了,所以一番添油加醋,激得柳傲然失去理智,冲去鹤城为柳丁报仇,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悲剧。
他等的,就是柳家和紫云洞主打起来!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水泽西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
对!真相就是这样!
“三叔,我看这件事我们这么做……”思索了好一会儿,柳余生在柳傲国耳边嘀咕了起来。
“好!好!老夫亲自去一趟鹤城!”
柳傲国刚离开,一个女人就闯进来,拦在柳余生面前。
“柳余生,儿子死了,你打算怎么替他报仇?”
看到对面白衣女人红肿的眼睛,柳余生心里就火冒三丈。
虽然她稍稍梳妆打扮,擦了脂粉,但是哭过的痕迹根本就掩盖不住。
“你怎么来了?”柳余生有些不耐烦。
贱人!
哭给谁看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闻兰杏眼怒瞪。
“你有火气,冲着紫云洞主发去!你怎么不杀了他为丁儿报仇?在外面没本事,在家里对老婆发火,你还是男人嘛!”
闻兰不给自己面子,让柳余生火冒三丈。
要不是因为闻兰和闻家家主闻竹是同胞兄妹,他当初当家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闻家的支持,柳余生早就把这个女人休了。
此时,屋里的下人们已经退了出去,只剩下柳余生和闻兰两人。
被闻兰这么一刺激,柳余生上前,捏着闻兰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我要是不是男人,雁儿和博儿是哪儿来的?难道,他们也是你跟那个老东西生的孽种?”
“柳余生,你太欺负人了!”
见柳余生用这么难听的话说柳丁,闻兰怒火攻心,扬手,一个耳光抽在柳余生脸上。
“臭婆娘,你敢打我?!”柳余生摸着脸上红肿的五指印,面目狰狞。
“看来,我要重振夫纲了!”
说完,柳余生拽过闻兰,撕扯着她的衣服。
自从闻兰生下柳丁,就再也不让柳余生碰自己。
在和柳傲然发生那种事情之前,闻兰是个有名的醋坛子,不许柳余生纳妾,偏房也不能收,通房丫头更没有。
可是在这之后,闻兰反倒大方起来。
她不但给柳余生纳了十个美妾,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拒绝了柳余生,说以后就由美人们伺候他。
柳余生知道,闻兰哪儿是什么身体不适,她这是和柳傲然勾搭在一起了。
对此,柳余生直接下狠手,熬了绝子的药给闻兰送去,还说,丢人的事情做一次就可以了,柳丁他能认下,要是还有其他孽种,他立刻掐死。
听送药的下人回来说,闻兰毫不犹豫地喝下绝子汤,柳余生彻底心寒。
这个狠心的女人!
枉他从前洁身自好,那么对她,她却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从此之后,柳余生就死了心。不但整日和美妾厮混在一起,又从外面纳了更多女人进门。
柳余生原以为,他们夫妻五年,有两个孩子,闻兰好歹会念旧情。
他甚至还想着某天,闻兰会冲过来杀了他的那些姬妾,宣誓她的地位。
可是,这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柳傲然死了,闻兰这么伤心,柳余生也失去了理智。
你要为柳傲然守身如玉,你不让我碰你,我偏要碰!
我特么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我睡的就是你!
“你放开我!”闻兰见柳余生这样,疯狂地挣扎着,她十指指甲尖锐,在柳余生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闻兰越是这样恐慌,柳余生越是像发了疯的野牛。
他扫开书桌上的笔墨,把闻兰压在上面,像莽撞的小子,狠狠地欺辱着闻兰。
“柳余生,你放开我!你会后悔的!柳丁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闻兰哭着嚷着,柳余生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他蛮横闯入之后,疼得差点儿叫出声来。“没想到你生了三个孩子,居然还是像新婚之夜一样生涩!”
“你混蛋!”
闻兰反手,又一把抓在柳余生脸上,挖出了深深的血槽。
她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柳余生。
贱人!
你让我不快活,我也要让你疼!
想到这里,柳余生再也顾不得那些,不等闻兰适应,他就开始疯狂地惩罚这个进了自己的心,却又狠心离去,伤害他的无情女人。
这场酷刑,一直从午后持续到了黄昏。
等柳余生穿好衣服,闻兰已经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白皙的肌肤上满是青紫色的伤痕和紫红色的牙印。
柳余生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怜香惜玉考虑闻兰的感受,他疼,也要让她十倍地疼,百倍地疼。
此时,闻兰泪痕满面,她像受了重大刺激一样,双目无神,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柳郎,柳丁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柳郎——
听到这个词,柳余生鼻子微微发酸。
当初他娶到闻兰,对她百般呵护,两人琴瑟相和,举案齐眉,也过了一段甜蜜时光。那时候的他唤她为兰儿,闻兰称呼他为柳郎。
柳余生原以为他们会这样白头到老,可哪知道后面出了那样的岔子。
柳傲然对那天的事情解释是自己“走火入魔”……
呵,走火入魔不是应该气血攻心,不是应该死吗?!他怎么会在闻兰的床上!还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魔?
此时,闻兰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柳余生一点儿都不相信。
以前她怎么不说?
现在,柳傲然死了,她的靠山没了,所以柳丁就变成了柳余生的亲骨肉了?
蒙谁呢!
柳余生蹲在闻兰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你好好当你的柳家夫人,哪儿都不许去!别给我丢人现眼,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听了这话,闻兰终于有了一些反应。
“你这是要软禁我?你怎么可以……”
“你做得出初一,我就做得出十五!”
“闻兰,我对你的耐心和信任,已经全部被时间消耗得干干净净了,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