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向杉山元大将、植田谦吉大将发出协同作战请求,希望他们向蒙疆军提供炮兵部队、航空兵部队。他曾是他们二位的老部下,私交很不错,站在东亚圣战的立场上于公于私都要支持,只是手里资源有限,事关重大不敢私自做主,联名向大本营提出增兵建议。
此时由于中国战事久拖不决,连续动员一百多万人加入陆军,军费支出成倍增长却连遭败绩,国家总动员法迫使全国人力物力为迫降武汉政权而发动的总体战效劳,经济被迫转入战时机制,民间生活物资匮乏、生活水平严重下降,引起军方、民众、天皇的不满。
尤其是倾举国之力策划的九江、信阳、华南、关中、洛阳战役全部落败,阵亡数十万人,重装备损失殆尽,三十亿公债打了水漂,明治维新以来大日本帝国第一次在列强面前丢了脸。海陆军擅自进攻海南岛、拦截公海商船引起英美强硬制裁,战争物资供应陷入停顿。
虽然政府百般辩解没有一兵一卒进入北纬21度线东沙岛以南地区,然而在国民党政府挑拨下,西方列强明显对帝国表现出不满和警惕,加强了东南亚地区的警戒等级,部署了较强海空军,暗中向中国政府提供物资装备,和苏联一样希望加强中国拖住日本南下脚步。
偏偏新占领的华北、华东不仅不能贴补家用还要伸手讨要装备弹药、装具物资,成了新的巨大的包袱。帝国后花园的朝鲜、满洲、蒙疆治安恶化,煤炭、钢铁、木材、粮食、肉食、马匹供应中断。让疲敝的国内经济更是雪上加霜。激发了社会各界对政府的不信任。
曾是革新势力中心人物。拥有五摄家之首的血脉、公爵的头衔、贵族院议长的经历,加上端正的外貌,无论是元老重臣,还是军部、政党、财界、民间右翼势力都寄予厚望的近卫文磨首相深感无力驾驭国家前途未来引咎辞职,与枢密院议长平沼骐一郎对调了位子。
近卫内阁解散,东条英机中将调任航空总监,陆军相由军事参议官烟俊六大将担任。新任陆相在九江、信阳接连惨败,黯然回国。心中逐渐感到此时日本已到了国力军力的极致,继续用兵不仅无法有效管理经营所占地区还会陷入战争泥潭,拖垮日本国内经济。
在参议会任职期间他亲赴皇宫向天皇汇报他对于大陆形势、日本的将来和国际形势的看法,希望帝国见好就收、退到黄河以北、芜湖以东,安心治理华北、江南,稳定地向国内输出粮食、煤铁、有色金属、劳动力,休养生息积蓄战力,五六年后国力恢复壮大、兵员物资充裕再向南向西进攻,一步步蚕食中国,而不应寄希望于一战鲸吞庞大的国家。
他这发自内心、实战总结出来的征服计划其实相当阴险。也非常实用。此时如果日军后撤军力肯定会恢复提高,八路军成为日军唯一打击目标将处境艰难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拥有发展空间。目关短浅的蒋介石集团会盲目乐观,不积极整军备战反而会大肆兼并杂牌排除异己。<g依然力量弱小、国民党继续消极防御,日本可以疯狂地掠夺东北、华北、蒙疆、江南的物产、矿产资源发展本国经济,打造更凶悍强大的军队,时机成熟时发起雷霆一击,征服过程将相当轻松,取得的战果将更加辉煌,中国政府还真有可能屈辱投降。
&g武装的潜在威胁,在个人野心的驱动下或许是在天皇的暗示下继续推行征服中国狂妄的计划,耻笑他是胆小鬼、被失败吓破了胆的可怜虫,蛊惑着天皇在滑向深渊的陡坡上拖着疲敝的帝国挣扎前行。倒腾出一个瞒天过海声东击西的武汉攻略计划,沉迷在速战速决、一战底定的虚幻当中。
关东军也不甘寂寞蠢蠢欲动,借助德俄秘密谈判认为北方边境地区处在战争边缘,他对此也有同感。纳粹德国主导建立三国**轴心,商定合力对抗**,可现在他们竟然背着已经与苏俄撕破脸皮的日本悄悄地与苏俄展开了互不侵犯条约的谈判,这种背叛表现出德国人的市侩,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德国盟友对日本表现出来的战争力量极不信任。
条约一旦签署,无论纸面上规定的和平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长期的还是短暂的,苏联都一定时期内避免了与两个实力相当的法西斯国家两线作战的窘困,可以一定程度上放松西线警备,把主要兵力集中到远东地区来。关东军对此叫嚣战争也是事出有因、有情可原。
对苏联的大规模军事演习神经质的提出先发制人、主动打击的计划,口口声声要把谈判桌上丢失的张鼓峰从战场上再抢回来,也开始秘密向北满、蒙疆调集兵力,很有可能引发一场新的边境冲突,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这是中国驻苏大使陈海松的借刀杀人之计,其目的就是要利用苏联军力牵制帝国力量、消耗帝国力量,拖垮帝**事力量。
问题是帝国要是放任关东军执行他们念念不忘的北上战略,同样陷入到两面作战的窘困当中,现在一个中国倾尽全力尚且无法完全征服,而且面临八路军的强力挑战,帝国不可能在没有解决中国战事的情况下,以残破的力量开辟无论针对苏俄还是英美的新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