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者惊惧,但却仍情不自禁地集中全部力量,猛地一掌击出,再次打在风宇的头上。
风宇的头就仿佛是万年的冰山,而老者的掌,就好像是一片草席,撞在这冰山之上,冰山岿然不动。
草席却震动不休。
老者只觉手掌隐隐生疼,立时吓得面无人色,魂飞天外。
自已全力一击,打在这人头上,这人竟然连头都不晃一下?这是何等力量?这是何等功力?这是何等境界?
老者完全被吓傻了,抬着手掌怔怔看着风宇,眼睛瞪得似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你……你是人是鬼?”惊恐之中,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自然是人。”风宇认真地说,“但你却肯定是鬼了。你打我两掌,我还你一掌,公平吧?”
“不不不!”老者吓得大叫,拱手惊呼:“这位英雄,这位好汉,这位大侠,这位大哥!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得罪之处请您大人不计小人……”
“知道自已是小人就好。”风宇嘿嘿一笑,揪着老者衣襟的手突然一松,老者立时坠了下来。
他手一松,便一翻一转,一掌轻轻击在老者胸口。老者感觉胸口如中了大锤一击般,哼了一声,落地之时竟然站立不住,一下瘫倒。
他睁大了眼睛,抬头费力地望着风宇,最终头一歪,就这么死了。
那三个随从早已吓得尿了裤子,一个个扔了手中的刀剑,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大叫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我们有眼无珠……”
“光天化日强抢他人财物,还起杀人之心,这样的人比强盗还可恨,还可怕。”风宇缓缓开口。
他甚至没有动手,只是武息猛地沸腾而起,化成了三道尖锐的长枪,一下刺入了这三人的丹田之中。武息侵入对方丹田,猛地炸开,立时将他们的丹田与经络轰得七零八落。
转眼之间,三人便失去了一身的功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虽不知内力运转之法,但呼吸天地灵气,灵气自在经络之中运转,所以也能得天地灵气滋养。
但他们三人的经络已然毁掉,今后不能再得天地灵气滋养,就算服再多补药,也吸收不了,体质将衰弱到普通人之下。
便是他们仍懂武功招术,使出来也将全无威力,更无速度,只如舞蹈一般,却将连粗笨的普通人也打不过。
虽然他们保住了一条命,但接下来的余生里等着他们的,却将是巨大的痛苦。
这是来自于内。
而来自于外的,还将有原来仇人的追杀。
过去,他们得罪的那些仇人畏惧他们的力量,不敢将他们如何,但现在呢?他们已经成了连普通人也不如的病夫,谁还会放过他们?
门口那七个人,此时在惊恐之余,却也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感激那死去的老者。
如果不是这老者横插一杠子,现在死的可就是他们七人了。
此时,他们彼此对视一眼,悄悄地向着门外摸去,打算开溜。
“几位兄弟别走啊,不是也想得这些神仙丹吗?”风宇笑着转身望向他们。
“不敢,不敢!”几人连连摆手,“我们可不曾动这心思!”
“你们不是说,我们秋叶居劫了你们的货吗?”风宇问。“怎么,这仇不报了?”
“误会,都是误会!”几人接着摆手,“是我们认错了。”
“对对对,我们说的秋叶居,肯定不是你们这个秋叶居。”
“没错没错,我们说的秋叶居,是个全是女子的门派,您既然是男子,那就肯定是误会了。”
“无耻小人!”于小玉不不屑地骂了一声。
“真是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风宇摇头,“若是旁人或许就放过了你们这几个宵小,但遇上我胡子歌,那就算你们倒霉了。我可不能放你们这些见财眼看,光天化日便敢乱扣罪名,谋财害命的混账!”
说着武息一动,七道武息化为七杆长枪飞射过去,七人惊恐之间来不及闪避,便被命中丹田。
刹那之间,七人丹田经络齐毁,面色苍白地瘫倒于地,再没力气叫嚣。
周围人都吓得不轻,但也觉得开了眼界。
风宇环视四周,高声说:“诸位不必害怕,我是名门正派的人,可不会如他们一般为非作歹。掌柜。”
掌柜吓了一个哆嗦,但又不敢不上前,急忙躬着身子向前而来:“大侠有何吩咐?”
风宇一指那些人:“这些都是歹人,想强抢他人财物,结果反被他人击杀或是废了武功。官府若来问,你就说,是秋叶居前去参加英雄大会的护法长老胡子歌干的。明白了?”
“是是是!”掌柜急忙点头。
这一战,说是一战,实只是风宇欺负人罢了,没有什么激励的交锋,自然也没损店中事物。可终归是死了人,将来官府来问,掌柜不免要为难。风宇如此交待,却是为掌柜着想。
这才是侠客风范,周围普通人见了,不也由为之折服。
同时大感兴奋——这一顿饭吃得可是真值,虽遇惊,却无险,而且白看了这一场一辈子也没机会看到的热闹。
这辈子,值了!
风宇直接取出钱来放在桌上,那掌柜自然不敢要,但风宇一笑,挥手带着二人离开了酒店,只剩下了一酒店或是惊叹或是赞叹或是各种叹的人。
“跟着胡子哥行走江湖,可真是痛快!”于小玉情不自禁地说。
“真是惊险。”邹辛抹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