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妈的不想接就爽快点,他自己抽了沈春光的手机过来摁了“接听键”。
“喂,她暂时不想接你的电话,麻烦别再打过来了!”遂后直接替她按了“关机”键,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手机被关略丢到她腿上。
“多简单!”
“……”沈春光无语,瞪他一眼,拿了手机和烟缸就转身进屋去,起身之时还丢了两个字——“毛病”。
关略被她气得够呛,这姑娘简直有恃无恐,难伺候得紧。
不过见她没接苏诀的电话心里多少有些美。
就先这样吧,他觉得有些事他暂时还没勇气。
那晚沈春光回房后便没再出来,关略也没再去找她,难得睡了一夜安稳好觉,却在早晨五六点的时候被电话铃声吵醒。
一看是雅岜的电话,关略睡意也消了几分。
“喂,九哥,出事了。”
“嗯。”他口气照常平稳,这么早接到雅岜的电话已经有所预料了,“什么事?”
“那司机死了。”
“死了?”关略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天夜里,尸体是在一间小旅馆发现的。”
“死因?”
“注射毒品过量,发现尸体的时候针管还插在身上!”
关略听完用手揉了揉脸,雅岜一时也不敢出声,好一会儿才听到电话那端“噼啪”一下,应该是他点打火机的声音。
“九哥…”
关略抽口烟,雾气浓浓将睡意全部驱赶干净。
电话里又是一通沉默。
“有没有查到货是哪儿来的?”
“查到了,之前派去盯着他的人有看到他跟白鹿山庄的人接触,货就是从对方手里拿的,高纯度海洛因。”
“一次的量?”
“底下人没太看清,当时是晚上,不过底下人说应该不止一次的量。”
“那有没有在小旅馆的房间翻出剩下的海洛因?”
“没有。”
关略似乎有些了然,抽口烟,用手指刮了刮眉心:“好,那说说你的看法!”
雅岜又是一通沉默,几秒之后才开口:“九哥,您怀疑是人为?”
去他妈的人为!
关略直接掐断了电话,猛抽了几口烟下床,穿着裤衩打着赤膊在房间里踱步。
一圈,两圈,三圈…床头那束玫瑰开得正艳。
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
沈春光睡得正香之时被敲门声吵醒,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捞了件睡袍去开门。
“谁呀?”
这么早,外面天还没大亮呢。
沈春光糊里糊涂地将睡袍披在身上,门打开,却见关略一身T恤裤子站在门外。
“你赶大早来…”话音还没完,门外那人已经挤了进来,一臂将睡意朦胧的沈春光揽到怀里…
妈的大清早来,大清早你干啥来了?
沈春光的下巴被迫搁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身子被他拢得很紧。
“喂,你松手,又发什么神经!”
关略却揉着她的后背几乎要将怀里的人镶到身体里,如果连最起码的生命保障都不能给她,他还谈何“珍惜”和“拥有”。
“怕吗?”
“什么?”
“在那辆出租车掉进水里,你发现连门都打不开的时候,怕吗?”
这是事发这么多天两人第一次提及这件事
沈春光趴在他温厚的肩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道,突然觉得又难过又好笑。
“还好,不算太怕,怎么大清早突然跑来问我这种问题?”
关略搂着沈春光软软的身子,将脸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吸一口气。
好一会儿,听到他微哑的声音:“因为我怕…”
“你怕什么?”
“怕很多事情再重来一次。”
“……”沈春光一时失语,只是也不再动了,任由关略这么抱着自己,难得他愿意这么肉麻地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