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光干脆也不爬起来了,直接在软绵绵的床上滚了一圈,仰头看着顶上的天花板。
重新装修的时候水晶宫所有房间都换了灯,不过还是用的亮灿灿的水晶灯,沈春光就躺在床上,故意将眼睛微眯起来,那些从灯上挂下来的水晶坠子便一下子变成了许多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星星啊…
沈春光又咬了咬手指。
门口走廊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
沈春光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坐好……
走廊那边老麦喊住关略:“你还真要跟她过夜?”
“不行?”
“不是不行,我是怕你把她当成唐惊程的替身。”
关略没说话。
老麦叹口气:“老九,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一直趟不过那道坎儿,可唐惊程已经死了,当年那起爆炸案后来你也专门派缅甸那边的人去调查过,事实也证明唐惊程已经葬身火海,人总要向前看,你不能因为这姑娘长得有点像她就失了分寸。”
“我知道!”关略终于出气,“我心里有数,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
“求证什么?”
关略勾了下唇:“这你就不需要管了。”
……
沈春光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立即在床上挺好腰杆子坐直。
关略从外间走进来,卧室里灯光旖旎,她就坐在床沿边上,身上还穿着刚才跳舞时的笼基,月牙白的料子上提花镶着金线,头上戴着缅甸传统头饰,灯光一照整个人都是金灿灿的。
“你叫杏儿?”
“……”沈春光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刚才你已经问过了,杏儿不是你叫的。”
“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有名字,沈春光!”
“沈春光?”关略不免笑,“名字有点意思。”
“谢谢!”
“那为什么柴露要叫你杏儿?”
“……”沈春光好像快没耐心了,“这不就苏霑给我取的花名嘛!回头今晚你要是把我睡了,宝宝啦,贝贝啦,你想怎么喊我都行!”
“……”关略又被蜇了一口,磨着牙齿。
沈春光咬了咬指甲,站起来:“你把我弄来房间是跟我谈心的?做不做?做的话我得去洗澡!”
沈春光说着就转身往浴室走。
刚抬脚就被关略一把扯回来。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有些不悦了。
关略挨近她,盯着她头上顶的头饰看了一眼,金光闪闪晃得他脑仁都疼,干脆一把将头饰扯掉,结果心口狠狠“怦-”了一声。
沈春光是软萌的短卷发,纯黑色,一圈圈蓬松地长在她头上,露出雪白的两瓣耳朵。
关略没料到她是短发。
唐惊程不是短发,唐惊程头发最长的时候可以盖住整个背脊,关略还记得她头发的触感,像丝绸一样滑腻,上床或者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发总会调皮地缠在他手臂上。
特别是她在上面的时候,唐惊程甩一下头发露出整张面孔,匍匐下去趴在他胸口,那一个动作几乎可以让关略窒息而亡。
可是现在眼前的姑娘却是一头短发。
“喂!”沈春光觉得关略的眼神越来越沉,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拽住我干嘛?”
“你叫沈春光?”
“……又来!”
“春光无垠的春光?”
“错!”她甩了甩肩,企图将关略的手甩开,却媚媚笑着贴近他,“是春光乍泄的春光!”
好一个春光乍泄。
关略勾着唇,目光从她软萌的短发移到她脸上,头发这么软可眼神却硬得很,再从脸移到她的下巴,下巴尖尖,轮廓柔滑,再从下巴往下移,下面便是她修长的颈脖和微微凸起的锁骨。
“你看够没?”沈春光感觉到这男人越来越炽热的目光。
关略却抬手紧紧在她右肩捏了一下。
她似乎颇有些嫌弃:“喂,你还做…”话音未落,只听到耳边“嘶-”地一声裂帛声。
沈春光上面穿的短衫从领口开始被关略一把撕开,一边手再重重往下一扯,她半片胸口和右肩整个全部露了出来。
冷冽的空气侵袭而下,沈春光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关略手掌裹住她滑腻的右肩,目光由炽热变为阴沉。
“你的疤呢?”
“什么疤?”莫名其妙!
那里根本没有疤,沈春光整个右肩都平滑如常。
关略的手指狠狠掐入她的肩骨,沈春光能够感受到他掌中微微凸起的薄茧,不由深呼吸,微微动了动身子。“九哥就这么心急?非要撕我的衣服不成?”她脸上神情平淡如常。
关略继续咬着牙根,与她对视。
沈春光却抬起脚跟往他脸上吹了一口凉气:“其实不需要劳九哥自己动手的,九哥如果真想看,跟杏儿说一声,杏儿自己脱给你看!”
她还真什么都说得出口,也什么都敢干。
当着关略的面她把上衣扣子全部解了,连着下面的笼基一起扯掉,只剩里面黑色蕾丝胸衣和内.裤。
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关略面前,皮肤白皙,腰肢纤细,浑身都透着一股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