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身上的绳索被松开,又获得了自由之身,她对金天辰不冷不热道:“多谢你救了我!”
她转身刚要离开,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五年前的事,难道你忘记了吗?”
月蝶抬眸看向了金天辰,有些莫名其妙:“七年前的事?是什么事呢?”
金天辰心里莫名的失落片刻,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会想起来的,于是他提醒了几句话:“七年前的炎国皇宫荷花池中,有个人不幸落水,被一个身瘦单薄的女子救出。可那个人还未来得及向她道谢,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月蝶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七年前发生的有人落入荷花池,又被相救的事。
金天辰见她没能想起七年前发生的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用帕子包起的物件,拆开了帕子递到了月蝶的身前。
“这是一只吊坠……你看看认得吗?”
月蝶看清了金天辰手心帕子上陈列的是一只蝴蝶形状的粉色玛瑙吊坠,她抬起手摸了摸耳边仅剩的一只蝴蝶形状的粉色玛瑙石吊坠,想起了七年前她因为丢了这只娘亲留给她唯一念想的蝴蝶吊坠,她好几天都不吃不喝,蹲在墙角伤心的哭了好几天。
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手中。
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她确实在七年前在荷花池中救出了一男子,可就在那之后,她耳垂下仅剩了一只吊坠,她当时哭的好伤心,以为她在救人之时,将娘亲给他留下来的这只吊坠掉到了荷花池中。
没想到这只吊坠竟然会落入了他的手中,这是怎么回事?
金天辰见月蝶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终于想起来了?这只吊坠是你当时为了救下我,不小心落到了我的身上被我拾起……本打算还给你,可是那日之后父皇有命,必须让我返回金城,没来得及将你留下的这只吊坠还给你!”
月蝶轻笑一声:“没想到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阴差阳错!只要物归原主,这件事也就算解决了。”
月蝶将金天辰手心中帕子上的吊坠拿起,戴到了她空空的耳垂之上。
终于可以将它配成了一对。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月蝶刚想抬起脚离开这里,金天辰在她的身后唤住了她。
“月蝶先不要去……我父亲正等着你去送死!”
月蝶又岂会不知道,只不过她更担心顾淳此刻的境遇。
“我不能在等了!”
月蝶神色淡淡扫了一眼正露愁容的金天辰:“请你不要跟着我!”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从花园出口离开,身影融入了月色之中消失。
金天辰望见手心中那只有些年头,刚已经空白了帕子,不禁将帕子紧紧的握在了手心之中。
他泛起了一抹苦笑:月蝶啊月蝶,我到底要怎样做,你的心里才能给我留下一个位置呢?
月蝶来到刚才用过晚膳的金府花厅,她望见顾淳被捆绑起来,成昏睡状依靠在长椅之上。
她一步一步朝着花厅内走去,却在门外被金府的侍卫拦下。
月蝶冷眼扫了他们一圈:“都让开!”
侍卫们面色不改:“城主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到花厅之中!”
月蝶懒得与他们对话,朝着敞开大门的花厅唤道:“顾大哥,你醒一醒!顾大哥!”
月蝶发现顾淳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她咬了咬牙,对花厅中的金城主怒喊道:“卑鄙的小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抓住他不放?”
“他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我需要利用他去完成一笔交易!”
月蝶从腰取出匕首,猛地刺穿了猝不及防的侍卫心口,那个侍卫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名侍卫见来者气势汹汹,心中害怕的让开了一条路,月蝶冲进了花厅中,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两下,可是顾淳仍旧处于昏迷中,一直都没有被唤醒。
月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顾淳从长椅上扶下,吃力的要将他扶出花厅,身后的金城主突然间仰面大笑,待收起了笑容,变得面色严肃时,冷唤道:“月影菲……我们好久不见了!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们的主子吗?”月蝶缓缓转身,秀丽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冷煞,唇角向一边弯起,声色淡漠凄骨,与之前的亲善的神色判若两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就应该将路让开!”
金城主之前有过和月蝶接触交涉,虽然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可就那么一次足以让他无法忘怀、触目惊心。
她杀人的手段,处事的态度,可以说用嗜血冰冷,残忍无情来形容她,和之前鸿国的炎鸿澈极为相同。
金城主见金府中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护卫,对付一个顶尖的杀手也算搓搓有余了。
他抬头挺胸,唇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知道你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可自从派你潜伏到鸿王妃的身边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谁知道你还是不是当时的月影菲。”
月蝶见顾淳一直昏迷不醒,心里也算小安心了下,毕竟她是魏国杀手的身份不曾泄露,她也不想让顾淳知道了她的身份,认为她一直都如戴着面具欺骗着他,让他对她失望,失去了信任。
她撩起衣袖,左右手腕处都有一个蝴蝶刺青,金城主见到后,眉心皱了皱,顿时两腿开始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