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都是老板怕员工。
现在再也不是改革开放之初了,以前南国是嫌民工多,每年春节前后都是去堵南下民工潮。
现在是招工难,想招到好员工,更是难上加难。
员工说不干就不干的事情常有发生。
象何丽娟这样漂亮、熟悉酒店运作的员工,经理可不想让她跑了。
“谢谢经理!”何丽娟向经理道谢一声,转身而去。
“小珍,你也休息一晚,好好陪陪亚娟。”经理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黄小珍应声而去,陪何丽娟回宿舍了。
香港,大帽山下一处破房子里。
黎正当、廖国乐陪着杨柳聊天。
反正,无论阿凤签不签那份合同,他们都要看着她,缠着她,别让这棵摇钱树给跑了。
阿凤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很烦,为合同的事情,又无钱请律师,想找陈冲商量,可是陈冲总是关机。
这个元旦之夜,她心里一点喜气也没有。
她又拨陈冲的电话。
“呵呵……通了……”她耳边传来一阵彩铃声,高兴得她又蹦又跳的。
“喂,老公,你终于开机了?我是阿凤啊,我的电话费好贵的,这里可是香港,漫游费太贵了。”阿凤待对方一接听,即是一阵甜笑。
“对不起,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老公的手下,他在会客,呆会,我让他打回电话给你。”接电话的仍是陈桂枝,说罢,便把手机给挂上了。
“唉……”阿凤一声长叹,横躺于床,感觉今夜特别寒冷,连心都是寒的。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列车呼啸而过,快到东北了。
11号车厢是软卧车厢,每个小房间是四张床铺。
斧头帮弟子包了六个小房间。
其中,周婷婷单独住一间小房间。
此时此刻,她手捧骨灰盒,从包厢里走出来,站在走廊里。
她眼望车窗外厚厚的积雪,心头一阵难过:快到家了,怎么向母亲与弟弟交待?以后,我一介弱女子,领着一帮兄弟,又怎么谋出路?谋生路?
伤痛的泪水滑落下来,滴在骨灰盒上。
王子夜、张新格分从车厢两侧过来,各自手摸腰间的无声手枪。
他们上车之后,发现陈冲根本就不在车上。
所以,他们决定临机行剌周婷婷,无论如何,都要给花信诺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