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在马钰和几名全真教弟子的照顾下,何不醉伤势已经恢复。
这两个月,马钰基本上每日都会来何不醉的房间里看望他,时不时的还为何不醉讲解一番道德经的经义,果然道家的的东西还是人家专家懂得多,在马钰的悉心教导下,近近半月,何不醉便将道德经通读了一遍,将其中的道理和经义都已经弄明白了。
与此同时,兴许是何不醉跟李莫愁之间的爱恨纠葛做出了了断的原因,使得何不醉勘破了情关,心境竟然再上一重楼,有了冲击先天后期的资格。
但是马钰却是建议何不醉不要着急,让他再沉淀一段时间,等到一切水到渠成,最好让功夫自然而然的突破,不要刻意为之。
武学之中,先天境界之后的修炼,心境就好像是水池,功力就好像是水流,水池越大,水流方才越多。马钰劝解何不醉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自己的水池拓宽,等到突破的时候,才会前进的更远!
因为已经完全明白了道德经的含义,何不醉自从伤势好了一些之后,便每日会在房间里诵读几遍道德经,每每读完一次,他便会感觉自己的心胸宽广了一分,时间长了,在全真教日日的晨钟暮鼓,仙音缭绕之中,何不醉身上竟然也多了一丝莫名的仙气,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跟以往完全不同,变得飘飘欲仙。
“咳咳……”肺部传来一阵微微发痒的感觉,何不醉手掌捂住嘴巴上,咳嗽了两声,转身回了房间。
自伤势好了之后,他的身体真如马钰预料的那般,落下了隐疾。每日总会有一阵忍不住想要咳上几声。
这不是他故意为之,实在是那股麻痒的感觉太难受了,不咳。不舒服!
而且,这毛病也怪得很。一见风雨,更容易发咳。
这山上风大,何不醉只在外面站了一会,便忍不住发咳,转身回了屋子里。
虽然先天真气能够外放形成防御气罩,但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消耗着真气去抗风吧!真气修炼来之不易,还是不要轻易浪费,不过就是咳嗽几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到书桌前,何不醉抬手拿起一只毛笔,找来一张纸,提笔写了起来。
“马道长,晚辈知道这么做不太礼貌,但晚辈实在不喜欢那些当面道别的离愁别绪,只好写封信来给您道别了!两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晚辈感恩全真教上下。来日,全真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只需着人到嘉兴南湖的流云庄知会一声。但有差遣,晚辈决不推辞。——何不醉辞别马钰道长”
写完,收笔。何不醉在那纸张上吹了吹,待墨迹干固了以后,他将那张纸压在砚台下,收拾了一下行李,挑了两套全真教为自己置办的白色布袍,何不醉就此推门离去。
出了全真教,何不醉在山间几个纵跃,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古墓和那座无名山头的方向,他身子一闪。便彻底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既然已经决定扯断这千丝万缕的感情,那便别再犹豫了。弃了吧。
……
终南山,全真教。马钰派给何不醉的房间里。
一名小道童端着早餐,推开了房门。
“何公子,用早饭了”
入眼,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没了半个人影。
道童疑惑的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眼光瞟到了桌上的一张飞舞的宣纸。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将那纸张捡了起来,看完后,他慌张的抱着那张纸便去找马钰了!
……
下了终南山,何不醉便雇了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向着嘉兴南湖赶去了。
一路上,何不醉游山玩水,遍览人间美景,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上佳客房,似乎全然忘记了心中的伤痕,好不快哉!
“老王,你看看那远处的青山绿水,真可谓是一派仙家美景啊”何不醉撩开一角车帘,指着远方的群山和一天玉带般宽阔的瀑布。
“公子,您这些文人雅兴,我可是一点都不懂,你这可算是对牛弹琴了,要我看这山啊,长满了野树和野兽,既不能种些山珍,也不能养些禽畜,实在没什么用处,要是把这些野树都给砍了,把那些野兽给赶走,倒也不失为一座好山!”
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名字叫做王二狗,是个老实的汉子,他父母去得早,没人张罗婚事,再加上自己做的营生不太体面,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做个好买卖,赚了大钱,娶个好婆娘,好好地过日子。
“哈哈……,老王,好好干,这趟要是你干的好了,公子少不了你的打赏,咳咳……”听了老王有些傻气的话,何不醉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但情绪一激动,又引发了暗伤,剧烈的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