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没来过自然不知道。”范德彪咧开了大嘴:“西藏人热情好客,去逛一逛,包你满意。说不定,还有哪个姑娘相中你了呢。”
“相中我,你开玩笑吧?”刘大少有些哭笑不得。
“那可说不准,这里的风俗比较开放,姑娘在节日里向心爱的小伙儿示好,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怎么样,兄弟,春心萌动了吧?”范德彪挤了挤眼睛,神思里满是调侃的味道。
“去,去,去,死胖子。该哪来滚哪去。”看到身后的杨卫东等人都跟着笑了,刘大少的脸颊顿时有些尴尬的绯红。
“得了,也别装清高了”范德彪撇撇嘴:“谁不知道你跟俺老板,那个王大美女有一腿……”
不过话说到一半,范德彪立马闭口不提了,因为他明显的看到刘大少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
“大少……”范德彪拉了拉他的衣服角。
“大少……”看到刘大少一语不发,范德彪顿时急了。
刚才一时口快,说漏了嘴。虽然是无心的,却正好戳中了刘大少的痛处,毕竟,人家刁叔和王菲菲还生死未仆啊!
“大少,别担心了,菲菲她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刁叔他老爷子在吗?有他在,还怕什么。”范德彪安慰道。
“唉!”刘大少叹了口气:“世事难料啊,连杰克逊,钟馗他们,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想起照片上那个恐怖的祭坛废墟,他的心顿时颤动了一下。这些天来,每当想起这一幕,他总感觉冥冥中有一双眼睛从背后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影,亦时刻包裹着自己,越来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在这个地方,真有一段神秘的往事,要等着自己这个有缘人,亲自去揭开吗?
或者说,自己的命运早已被注定,在某天某事某刻,也会跟杰克逊他们一样,成为那个幕后黑手的祭品?
还有,大蝈蝈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提前衰老的并发症,为什么会跟泥人张的状况一模一样,惟一的区别就是,泥人张拼死拿到了解药:那颗蜡丸。而大蝈蝈却时运不济,死于非命。
《太平清领书》,这部如梦寐般萦绕着自己每个日夜的东西,它的背后,究竟还藏着什么?
为什么偏偏只选中了自己?
刁叔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子,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儿,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很不错的。还有王菲菲,那个漂亮可爱的女孩,自己跟她之间,从来都有一份淡淡的情愫。
只可惜,自己还没跟刁叔说声:老头子,谢谢你。
自己还没跟王菲菲说声:菲菲,我喜欢你。
他们就消失了……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刘大少的思绪一片混乱,几近昏晕,要不是旁边的菜青虫眼疾手快,肯定一个不稳,就从半山腰上滚下去了。
“兄弟,你没事吧?”菜青虫握紧刘大少的肩膀,皱着眉头说道。
“没……没事。”刘大少挣扎了下,松脱开来。不过看脸色,始终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菜青虫白了范德彪一眼,显然对这个饶了大家兴致的胖子,颇有成见。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贾状元却开了口:“小范,你刚才说的刁叔,很厉害?”
“那是!”听到贾状元将信将疑,范德彪立马不乐意了。
“这刁叔,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他在香港盗墓界是首屈一指的,就连我们老大也对他毕恭毕敬,上次探险,他可帮了我们不少忙。”
“哦?”贾状元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知道这位刁老先生的名字吗?”
“刁蛮的刁,德高望重的德,一二三四五的一,刁德一。”
“刁德一?”听了范德彪的话,贾状元的面色微微一变,眼神眯起,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前辈您认识刁老爷子?”范德彪诧异的问道。
“呵呵”贾状元头一次的露出了笑脸,摸了摸颌下的银须:“何止认识!当年我和老刁,司马三人,可谓是亲如兄弟啊!”
说道这,他长叹一口气:“只可惜南海一别,司马兄葬身妖窟,大家也散了。想不到时至今日,老刁他还在干这行!”
“哦,原来是这样!”范德彪顿时兴奋起来:“刁老爷子也并非一直干这行,他自己开了家古董风水店,只不过这一次,特殊情况才重新出山的。”
“您说,刁老爷子带着我那个女老板,会出事儿不?”
“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不会出事!”贾状元笑了笑道:“老刁的身手可是有目共睹的,某些方面,我是拍马也及不上。只要不是天大的灾祸,他绝对可以全身而退。所以,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有了贾状元的保证,众人之间的压抑感顿时一松,就连和贾状元的那层阻碍,也慢慢缓释起来。
特别是范德彪,早就将这位老爷子哄到天上去了。等劝刘大少劝的差不多了,众人才继续赶路,争取早点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热闹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