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我是河北邙山人。”
没等刘大少问,那死鬼老太太自己先开口说了起来。
“我本是邙山一大户人家老夫人,我那老头子走得早,家事便都有我一妇道人家打理,我有一儿,就是今天来这的那黑瘦赌徒,他名柯江,从小就嗜赌如命,他不仅赌钱,只要能和别人较真的他都要和人赌,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他便开始偷老头子留下的金银珠宝卖,卖了钱便马上又去赌,幸亏老天爷开眼,使他命中定为烂命之人,逢赌必输。”
刘大少暗自叹了口气,听她继续说着。
“后来我们柯家便家道中落,佣人都辞走了,家境惨淡,可那畜生没钱也要和人赌,赌今天会不会下雨,赌别人家会不会吵架,后来一日半夜他拿了锹上了山,正巧我没睡觉,见他古怪便悄悄跟着他。”
“我没想到那畜生竟然是要挖他爹的坟,我上去骂他个孽子,气得浑身发抖,说去给他送大狱。没想到这畜生怕我报告政府,竟然掐住我脖子给他的亲娘我活生生的掐死了。”
刘大少暗自吃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畜生,那可是自己的亲娘阿!刘大少听得咬牙切齿。
“那畜生见我断了气,也害了怕,把我的尸体扔进了老头子的棺材里,跑回去了,老身死不瞑目,便天天跟着那畜生,只是那畜生并看不到我,后来一日不知那畜生不知从哪学来的,竟是拜了鬼!”
“拜鬼?那…那是什么?”刘大少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
听了那死鬼老太太说出个来龙气脉,刘大少便生出无限同情,便也不是很怕她了,可这时张恩溥突然剧烈抖了起来。
那死鬼老太太的声音也越来越不清楚:“道长要帮帮我这苦命老太太!那日见小儿竟会些道法,我便知道道长你就是能帮我报仇之人!大仙!那畜生的赌运在他左手那大金戒指上!切记!”
说罢,只见张恩溥头上蒙着黑布掉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去略有些疲惫,刘大少赶紧给张恩溥倒了杯茶。
张恩溥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问明白了吗?”
“恩,那老太太和我讲明白了!”于是,刘大少便把那死鬼老太太说的和张恩溥又讲了一遍。张恩溥听了连连点头。
“师傅,什么是拜鬼呢?”
张恩溥叹了口气说道:“拜鬼,是天生烂命之人,就是运气极差之人转运的方法。
老夫曾在书上看到过,就是在晚上让那烂命之人拿了供果,香烛,去坟地找一处没有墓碑的坟圈,在坟前供了果,点了香在坟前,然后拜几拜。
把刚才那地上的香拔起来,一路引回家,这一路会有数不尽鬼祟作怪,只要不被吓破胆,香火不能灭,在鸡叫之前将香带回家插在香炉里,便转了运,逢赌必赢。
只是从此就要折了阳寿供那拜来的鬼了,一个人如果请了鬼,不仅子孙后代会遭因果报应,而且如果那鬼一旦离开,拜巩人的魂便也灰飞烟灭。
一般时候拜来的鬼不会离开,因为拜来的鬼多是没有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死后怨念本来就很强,道行也就越高,有人供奉了它们自然不会离开了。”
听张恩溥说完,刘大少一想,难道我看到燕燕小六死前肩上那个吐着舌头的长发妖怪,就是这柯江拜的鬼?只是那模样也他妈太腻味人了。
张恩溥抬头看看天,伸出左手掐了时辰说道:“我们今日好好休息,待明日便去破了那柯江的运!”听张恩溥这么说,刘大少便知道他定是有了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刘家奶奶在收拾院子,张恩溥在院子里坐着看《天师笔录》,刘老实收拾庄稼把式还没回来,二人吃了早饭,张恩溥和刘奶奶说些什么,便要刘大少和他进了书房。
张恩溥在书桌前坐下。
拿出块画符用的红布,用毛笔画了道符,见那符最上面写着“敕”,下面左右撇了两笔,下面写了几个雷字,刘大少知道张恩溥画的这是五雷镇宅符,这是刘大少在张恩溥的画符书上看过的,张恩溥画了几张然后放到一旁,和刘大少说道:“那老太太说赌运在柯江的左手大金戒指上,便是柯江拜的鬼在那戒指里,待会我们要如此这般做……”
张恩溥和刘大少说着待会要做的,给保家仙上了香,便回了院子。
回院子刚坐下,这时响起拍门声,刘大少去开门:“爹爹回来了,还有田村长也来了!”刘大少笑呵呵的回头和张恩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