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有意挫一挫这藏僧的锐气,冷哼了声,道:“这有何难,在我家乡雌黄小儿也能对?”他说这话之时,真武大殿里本吵吵嚷嚷的,吆喝之声,担忧的神色,叹息之声嗡嗡不绝,这一句若是小声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到,但偏偏萧云有意说给大殿众人听到,在说之前,他猛提了一口真气,将这一句话用内气缓缓吐出,这一下犹如桶了了马蜂窝一般,原先嗡嗡的声响,霎时变得雷鸣般的喝彩声,如同事先安排好了一般。萧云看了这等气势,心道:“娘的,这帮人还有些默契,可惜不是女孩子,要不然可就赚了一把了?”
人群里,陆楚楚一脸看戏的样子望着萧云,芳心砰砰砰的乱跳了一阵,暗笑道:“又开始卖弄了?”
那藏僧自这这妙对不知赢了多少汉人,就连那些在朝廷饱读诗书的文人骚客听了此对子,无比摇头叹息,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能对的上,更别说是三岁的小孩了,他先前对那书生颇为畏惧,生怕他对的上,这会儿不料他想了半响居然束手无辞,不由得放下心里,对于眼前的萧云实在看不上眼,冷哼了声道:“阁下既然能对何不对出下一句?也好让老衲心服口服?”
萧云听他如此大有轻蔑之意,想起了后世的一个叫波子凑上的对联,沉吟了片刻,道:“这有何难,在下下联便是石针耸穹隆坐画云图海为墨!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萧云话音一落,那书生率先喜道:“石针耸穹隆坐画云图海为墨,石针对铁笔,耸对插、穹窿对深潭、坐画云图海为墨对倒写文章天作纸,上联的平仄是“(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下联的平仄是“(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无一不对,简直是绝对,绝对啊……?“
众人听那书生这么一说,顿时叫嚷声络绎不绝,人群里最高兴的应该算是陆楚楚了,原先他瞧萧云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还以为是装的,这时,瞧他当真对出来了,一张俏脸喜的恰如苹果。
那藏僧没料到这等千古绝对有人会对的出来,一时惊呆了,默默的将萧云所对出的下联好生的念了几遍,想从中挑出一丝毛病来,岂料念了几遍,念道最后,只觉天地间只怕也只有此联能对得上这上联了,不由得暗暗佩服萧云的才智,正欲夸奖几句。哪知萧云瞧他神色有异,还以为这下联对的不够好,生怕让藏僧挑出一点毛病来,若是那般自己这点三脚猫的才华,露馅不会超过三分钟,想到如此,心道:“反正从网上看的对联也不少,多给念出几个,就不信没有一个合适的?”打定了主意,当下一抱拳,道:“怎么,大师觉得不好,那好,在下再对一联!”说完也不容藏僧插话,大嘴一张,将后世网上看到的对联又念了出来:“银钩梭大地,偷收麦茬影开镰。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此联一出,人群欢声雷动,那书生摇着纸扇心道:“本以为我才华卓绝,想不到今日一见,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才华,当真难得啊,好在刚才对他礼遇有加,不存亏待了他!”
藏僧此刻面如土色,他三人今日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仗着这对联走遍了天下均无人能对,本想趁着今日庙会好好羞辱一番处处和他们作对的道士,不想碰上了这么两个人,千古绝对竟被一个年轻的少年给破了,就在这一瞬间不禁大为震怒。
萧云冷眼旁观,瞧三人神色便知这后世的对联算是糊弄上了,想起刚才藏僧不可一世的气焰,心中顿时起了再打压一下的念头,想起这个对联的来历,心道:“你娘的,虽说五十六个民族一枝花,但你也不能侵权啊?”
当下,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不才,方才听大师所出对联,似乎有些不妥……?”
那藏僧脸色一沉,左侧的弟子怒道:“混账,此对子乃家师以天纵之才所得,岂会有不妥之处……你等雌黄小儿,莫要以为偶尔凑上了家师妙对,便以此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