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梨花客栈出来,已是午夜时分,金玉早在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不胜酒力醉倒,许绣忆吩咐了车夫先送金玉回去。
从客栈出来,车夫还没回来,许绣忆沿着回苏家的路,一个人静静的走着。
晚风徐徐,她喝了酒,方才满怀激情并为觉着醉意,这会儿酒劲上来,她走路有些歪歪扭扭,嘴角却是一直噙着一抹傻傻的笑。
走出了长巷,本是要上大道,她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拥入怀中,有个怀抱,温暖如春,她贪婪靠在那个怀抱里,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摩挲着那柔软的锦缎意料。
“好舒服。”
她痴笑着,那个拥抱着她的身影明显的一紧,随后,有一双大掌,轻轻的环上她的肩头。
她困的慌起来,这怀抱里那股暖暖的气息似有催眠的作用,她往那怀抱中蹭蹭,环在肩头的手紧了紧,有一个嘶哑的呼吸声,在头顶响起:“喝这样多,还想自己走回去。”
“呵呵,安承少吗?”
她开口,他吃惊,她居然知道是他,不过心里却暖暖,她知道是他却没推开,所以她应该还存着几分清醒,却并没有对他显出排斥。
“是我。”
“呵呵,你送我回去吧,如果我遇见坏人那就惨了。”
她抬起头,醉眼迷蒙,红唇娇艳欲滴,一股酒气香香的喷的在鼻翼间,他喉头一紧,却不敢亵渎她的美丽,稍稍避开眼睛去。
她却痴痴笑的更傻:“你害羞,呵呵,你不是个gay吗?”
他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只是道:“就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你只喜欢男人,你对我没兴趣,呵呵呵呵!”
她不见,他眸子里一层闪过的乌黑,以及眉头凝成了麻花的结。
“许绣忆,我不是……”
“驾,在那,你是谁,放开我家三奶奶。”
他方要开口,一架马车疾驰而来,在他面前拉住缰绳,驾车的汉子冲了下来,怒目看着的安承少。
马车的车帘子也揭了开来,苏锦艺和苏锦业正在车内,也看到了许绣忆同安承少的搂搂抱抱。
苏锦艺冷笑一声:“难怪先要把丫头送回来,亏得母亲还担心我们让我们来接你,看来还是扰了你的好事。”
苏锦业忙道:“二弟,三弟妹这分明是喝醉了,你是哪个,尽敢趁人之危。”
苏锦业因为晴姑娘的事情,对许绣忆心里存着感激,自然不愿意苏锦艺诋毁许绣忆,况且他虽懦弱,心里头也有算盘,他想着若是他同许绣忆联手,就算一个是妇孺,一个是懦夫,但是两个臭皮匠,也能顶的过一个苏锦艺。
他下车,待近距离看到安承少的时候不免微微吃惊,这是一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却记不得到底在哪里见过。
安承少见他,微微一笑,他更是吃惊。
“你是哪个?”
安承少将许绣忆送到了苏锦业身边,许绣忆醉醺醺的看着安承少,贪恋那个怀抱的温度,又要扑过去,安承少颇有几分尴尬,苏锦艺已经又开了口,尖酸刻薄。
“我们三奶奶是耐不住寂寞了吗?当着我们苏家人的面,一次次的投怀送抱?”
苏锦业近着许绣忆,自然闻得到她满身的酒气,对车内嗔了一句:“二弟你就少说两句,三弟妹这喝成这样了,醉的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偏是许绣忆不配合,娇声喊了一句:“安承少,送我回家吧。”
苏锦业眉心一阵抽搐,苏锦艺更是嘲讽:“看,还是老相识,大哥你就少做着棒打鸳鸯人了,就让他们这双野鸳鸯欢喜会儿,三弟妹,三弟死了才多久,你就这样耐不住空闺寂寞了。”
他一句句,都是在污许绣忆的名声,安承少冷冷的眼神看向了车内,半晌冷哼一句:“野鸳鸯,苏家二爷,你有这个胆子就到五王爷面前去说这句话。”
那眼神是极冷的,苏锦艺生生叫看的说不上话来,只觉得害怕。
他也是阅人无数,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肃杀到叫人不敢说话的人,除了他爹,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他爹总归是长辈,他怕他也应该,可是眼前这难惹,他算什么,还有,他搬五王爷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