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玄业对视一眼,哪里还敢耽误,连忙跑到那孩子身边,试图去查看他出了什么问题,但这小孩儿只是不停的发出尖叫,面露惊恐之色。这响动将周围的其余人都吓坏了,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工作人员。
刘姨见这情况立刻指挥道:“快、送医疗室看看怎么回事。”周玄业二话不说,将人往怀里一抱,直奔医疗室。医疗室的医生是个没什么工作积极性的人,平日里一向很懒散,喜欢窝在医疗室打牌,最烦有人挤在这儿。
他看我们一帮人,便嫌人多,将我们赶了出来,让我们在外面候着。
一时间我们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苏院长也来了,问道:“天顾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能摇头道:“不知道,吃着吃着饭,就这样了。”
这场检查挺久的,足足二十来分钟都不见动静,时不时只能听到那孩子的叫声。苏院长有些等不住了,开门要进去看。苏院长的面子,那懒医生当然不能反对,见我们进去,也不像之前那么不耐烦了,而是一脸敬业的模样,面带喜色的向苏院长汇报:“哎呀,院长,好事儿啊。这孩子的听力恢复了。”
苏院长一愣,说:“恢复了?怎么恢复的?”
医生道:“这、这就不知道了,奇迹啊,奇迹。”
刘姨闻言也是大喜,但一见那时不时尖叫一声的孩子,担忧道:“可他怎么一直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罢罢手,说:“没事没事,他一生下来就没有听见过声音,现在突然出现声音,对他来说刺激非常大,这是一个接受刺激的学习过程,是好事,好事啊。”
我和周玄业这才松了口气,但这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整个福利院都惊动了,这是我们原本没有想到的。处理完这孩子的事情,我俩驾车回事务所。周玄业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看样子你的计划不能再执行了,否则太危险。”
中午的一幕还清晰的刻在脑海里,我知道周玄业说的没错,要想无声无息的帮助他们,是不可能的,看样子,这个想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回到事务所时,事务所的沙发上,坐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慢悠悠的泡着茶。
见到他我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你来干什么?”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楠那小子。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来看自己的兄弟,难不成还错了?”傅小子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躺在沙发上嗤笑着随手递了杯茶放到对面,示意我喝。谭刃则当他不存在,拿了份财经报在刻苦研究。
我哪有心思喝茶,这小子找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上午才和周玄业说起傅家的人,没想到这会儿就见到他了。
“你现在看也看了,可以走了。”
傅楠将腿懒懒的往茶几上一搭,说道:“哥,你就算不欢迎我,也不至于把我往外赶吧?我这次来,可是有好消息给你的。”
好消息?
我道:“你们傅家还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呵!”
傅楠瞟了我一眼,道:“别忘了,你也是傅家的人。”
“我姓苏。”
傅楠道:“你身上流的是傅家的血。”
“我是从我母亲肚子里生下来的,当然是流的我母亲的血,难不成我是从傅老头子肚子里钻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屁眼儿还能生孩子?”说真的,我这人很少说脏话,这会儿口不择言说的有些难听,实在是被气坏了。妈的,害死了傅安,算计了我还不够,还想着让我早点儿生个娃,履行什么三代之盟,我呸!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这个时候就跟我流一样的血了,合着平时我他妈身上流的是狗血?
傅楠被我这话噎住了,半晌才蹦出一句:“你有点儿教养行不行。”
我道:“你个毒贩子,你还跟我谈教养?”
傅楠深深吸了口气,最后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这么说吧,你在外面晃荡的也够久了。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回来帮忙打理家业。”我有些愕然,打理家业?这傅老头子之前虽然极力主张我回那个家,但也没说过让我打理家业的话,摆明了只是打算养着我,可没打算让我接触傅家的产业,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回去‘帮忙’了?
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旁的周玄业显然也很惊讶,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示意我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