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婉在绝对不会伤到公子分毫。”
“放心吧,娘,括儿懂得保护自己。”
两匹马牵出,包袱挂在上面,秦婉换上原来的装束,腰挎长剑身着厚布做成的布甲,布甲上尚且留有一道剑痕,当日秦婉被人打伤,破庙之中遇到赵括,后来得到医治,不然毒伤发作性命堪忧,胸口上面依然留有疤痕,每次触碰都会想起父仇未报,秦玉依然逍遥快活,手牵住缰绳,神态与昨晚见到的秦婉完全不同。
赵母不忘交代几句,两人飞身上马,“娘,放心吧!”
“婉儿,照顾好括儿,别忘了娘和你说过的话!”
两人拍马远去,赵母身影渐渐模糊,始终不忍离去,一名孩童手持木棍从里面跳出,“娘,二哥怎么刚回来就走了!孩儿还想和他过两招试试。”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棍子放下,回去好好读书!”
“英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长大有什么好,天天不能陪着娘,就想着往外跑!”赵母叹了口气,赵英眼珠瞪圆,手持木棍,多半没有听懂娘的意思,眼睛落向远处,刚刚得到消息二哥从王宫回来,拎起木棍来寻,不想看到的只是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些可惜。
两匹快马出城门一直向西,马上之人,男子样貌英俊不凡,腰挎长剑手持马鞭,再看女子肤色略黑,一双眼睛格外有神,正是前往山谷特训的赵括,秦婉随行,两人顺着大路一直向西,一直跑到太阳西落方才看到两座山之间夹杂的山谷,远远听见水声,一条清澈的溪水由上而下,山脚下坐落十几座民宅,烟囱里升起道道炊烟,应该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赵括身形从马上下来,顺手将缰绳拴在一棵树上,战马行了半日多半是饿了,低头啃食树旁长出的嫩草,尾巴甩动驱散蚊蝇,一名老者手里拎着农具正在整理院子前面的菜园,嫩绿的叶子十分喜人,战马嘶鸣声阵阵,老者抬头,一脸疑惑看着赵括,这里地处偏远,很少有生人前来,目光落在赵括腰间,一把长剑,不由得神情一变。
老者刚要离开,赵括快步来到近前,“老丈,打听一下,前方是否有一个山谷,山谷里面有从上而下的水帘?”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个时代不能称之为大爷,只能用老丈或者老人家代替。
老者身形停下,身子直起,后背依然无法挺直,必然是经常劳作所造成,手放在耳边,“什么,大点声!”
老者农具拎在手里,看着赵括,多半是年纪大了耳朵同样变得不灵光,对于赵括刚才问的内容并没有听清。
“前面,山,水帘,哗哗!”赵括双手比划一下,声音同样增加几成,老者还是没有听清,“要喝水啊,等着!这里的水好喝,都是从山上来的!”
赵括一脸无奈,两者之间的意思差得太多,想要解释清楚必然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行。
嘎吱一声,木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走出一名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只穿了一件短衫,露出的部位显出古铜色,脸上带着农家人特有的淳朴,看见赵括,木盆放下快步过来。
“爷爷耳朵不灵光,公子有事问喜丫就好!”
“你叫喜丫?”
“爹给起的,说是喜庆!”
“前方是否有一个山谷,山谷里面有从上而下的水帘?”
喜丫点头,“公子说的没错,从这里一直走,就可以进入山谷,山谷深处有一处从高处落下的水帘,没有人清楚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一直不下雨,水势同样不会减少,听老人说那是天河的水,喝了不会生病,更是保佑我们。”
“谢了,喜丫!”
赵括转身,喜丫连忙喊了一句,“公子,听爹说深谷里经常有猛兽出没!”
“没事!”赵括回头脸上带着笑意,喜丫连忙低头。
赵括飞身上马直奔深谷而去,老者皱着眉头,“喜丫,他们这是要去哪?”
喜丫用手比划一下,老者连连点头,“那是天河的水,保佑我们这些人世代安康!”说完身子跪倒在地,样子十分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