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脑浆的家伙愣住了,只觉得寒毛直竖,不由的用手摸了摸脖子,回答了一声“没有啊!”
“没有,你看我这条套你脖子上怎么样?”王双红说罢,手上凭空多出一条绳子,不由分说就套在了吃脑浆的家伙头上,这吃脑浆的当时就愣住了,还没等他来得急反应,脖子上已经套上了一个散发着浓烈腐臭味的麻绳,这腐臭味像极了腐烂的死猪的味道。
而此时,其他众人并没有发现王老虎,就连身边的吃脑浆家伙无端消失也毫无所觉,因为,就在一瞬间院子里弥漫起了大雾,所有的人都在里面茫然的走着,进入了各自的幻境里。
屠夫正走的时候,忽然间,眼前的环境为之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后院,而此时自己的老婆正在后院里的地上细致的翻着肠子,旁边是自己的8岁大的儿子,蹲在老婆的身边玩着自己手里的小玩意。
自己的老婆不是在几年前被自己喝醉酒后给失手捅死了吗,怎么这会却在自家的院子里悠然自得的翻着肠子。一阵恍惚,屠夫似乎感觉自己失手捅死老婆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而自己此时才是真实的在自己家里的地上,霍霍的摸着牛耳尖刀。嗯,对,自己并没有杀死自己的老婆,自己亲爱的老婆并没有死,而自己可爱的儿子也没有因为老婆死后自己没有照顾好而被人贩子偷走。一切都是梦,都是自己的梦境,而自己现在才活在现实里。
“张屠夫,在家吗?”
屠夫转过身,一看,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心想,双红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会来我家了,难道就连双红的死也是我的一个梦,此时,屠夫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了,而内心的渴望让他觉得这更像是现实。于是,他不疑有他,急忙迎上前去,说道“嘿,双红啊,你今儿个咋来我家了。”
“哦,我家里今个想杀过年猪,请你过去给我家杀猪去。”王双红今天穿的很干净,很清爽,头发也理的很整齐,就连说话都显得那么的和以往不同。
“荷,双红,你今天可真不一样啊,收拾这么整齐,说话都利索多了。”屠夫上下打量着王双红说道。
“嘿嘿,可不平时都这样吗?你还说的我平时多么邋遢似得。”王双红摸了摸脑门说。
“好好好,你平时就这样,算我说错了。”屠夫知道王双红的脾性不好,真惹恼了他难免发疯,因为平时的他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犯病,犯病就脑子发混,发混了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慢慢的很多人都说他有精神病。
屠夫跟在王双红的身后,向他家走去,然而,他此时却在身后嘀咕“今儿个王双红怎么有些奇怪。”,然而,说归说,屠夫还是跟着后面慢慢的走去,浑然不觉此时自己已经走向了不归路。
而此时,我那堂叔,张华星,也陷入了自己的幻境。张华星平时好色,和我们村里一个寡妇关系走的挺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走的很近很近的那种,在我们这里,人称姘头。
张华星正坐在小寡妇的房里炕上,美滋滋的喝着小寡妇给他斟的小酒,炕桌上的桌子上正摆着他平时最爱吃的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老咸菜,一瓶烧刀子正摆在他面前的小桌上。而小寡妇呢,正依偎在他的身边怡然自得的枕在他盘起来的大腿上。正当他喝的美滋滋的时候,王双红来了,提着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猪肝,扯着高大的喉咙嚷嚷着就从门里走了进来。
“来来来,王玲啊,把这个肝子洗干净了炒了下酒。”
小寡妇莞尔一笑,就从火炕上爬了起来,下了炕趿拉起鞋子,一手提着肝子就出了门,朝着灶房走去。
而此时,外乡人田老二正经历着更为痛苦的经历。
别看田老二再外人面前说自己有多么得胆儿大,其实说起来倒也是个恓惶人,为什么恓惶,因为没本事,没什么本事?就是没男人的本事。所以在家里,是牝鸡司晨,没他什么事。
田老二此时正再外边干完活往家里赶,想着马上就会吃到老婆做的热乎乎的饭菜,劳乏的身体也有了些精神,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就加快了。因为他这次出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他也是个有手艺的人,是个砖瓦工,经常给别人家里盖个房子,砌个墙什么的。这次出门也算是他今年出门最长的一次,所以也没给老婆打电话,想给老婆一个惊喜。
嘿,大白天还锁着门,田老二咕嘟着就掏出钥匙拧开大门。进门后,他扯开嗓子就喊了声,“老婆,我回来了。”呵,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屋子里的一对狗男女,只听见一阵慌乱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响了起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田老二隔着门就听见了屋里的声音,这一腔子怒火就往上冲,抬起一脚就踏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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