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又恢复平静之后,邬文亭身体才瘫软的靠在一块石头,喘着粗气道:“你试着拄着棍子,我再架着你,再如何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死,我身上没电话和外界联系不上!所以,必须趁着现在天没亮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那帮人天亮再杀回来,我们想走就走不掉。”
秦少游知道她的话说有道理,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气力的他,接过邬文亭找来粗的树枝,双手拄着站起来,邬文亭也不闲着拉着他的胳膊从脖子后面绕了过去。
秦少游右手臂有些轻微的骨裂,被她一拉,疼的他嘴咧了一咧。
“坚持一下,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邬文亭知道秦少游的身体难以为继,但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冲出去。
秦少游当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认怂,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在邬文宁的搀扶下,慢慢地一点点的望外挪,身体受了伤,秦少游全部重量压在邬文亭身上。
初秋的天气,穿着得衣服并不多,身体之间的接触,秦少游分明感受到了邬文亭身体温暖,再看她努力拉着他往进挪的吃力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暖。
秦少游二人努力往山脚下的公路走去,同时小心翼翼的倾听周围的动静。生怕黑衣人又会杀个回马枪,这也让秦少游苦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狼狈
两人这么蹒跚走了五六分钟,大约走出三百多米,邬文亭实在坚持不住了,指着不远处一个山洞道:“我们到哪里躲一躲吧!”
秦少游没有意见,毕竟,让她搀扶着自己走出这里,多少还有些难度,不如休息一会儿,等自己身体恢复些体力,靠着自己的力量行走,可能会好了一些。
不得不说山洞的确很隐秘,前面有两颗树正面挡住了视线,而山坡下凹进去的地方足足有两米深,勉强算是一个山洞,虽说洞不大,仅够两人容身,但是秦少游已经很知足了。
邬文亭深情注视着秦少游良久,半晌才说道:“谢谢你!”
秦少游当然明白她的所指,淡淡一笑道:“现在不是说谢的时候,我们只要跑出去,到时候,你再谢也不迟。”
邬文亭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也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秦少游开口道:“这帮人看上去是冲你来的,你的仇家可真多。”
邬文亭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很无奈的叹口气道:“据我分析,这帮日本人是想绑架我,去要挟我的父亲。”
“为什么?”秦少游先是也一直在想这些日本人与上次那些盗走针灸铜人的忍者会不会有直接的关系,听到邬文亭说了这些,连忙问道:“你父亲难道跟日本人也有生意往来?”
邬文亭对于邬景龙的生意很少关心,只不过,上次回家时,依稀听到邬景龙提到了跟日本人有关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也没听太清楚,茫然的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
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秦少游也不好再多问,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躲了不知道多久,大约有近一个小时。他们也一直留心注意倾听周围的动静,黑衣人也只是刚才仓促的搜索了一回,就再也没有出现,这也让他们松了口气。
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此刻半夜三更,吹着冷风,还这么躺在冰凉的地上,冻得邬文亭嘴唇发紫,浑身瑟瑟发抖。
秦少游也比她强不了多少,把邬文亭搂过来道:“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只不过,我们两个人相互抱着会暖和一点儿,不然,我们非得冻死在这里不可。”
邬文亭也没有反对,毕竟,秦少游的话多少还有几分道理。
两人相互拥抱多少有了些温暖,邬文亭的眼皮子愈来愈沉重,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秦少游摇了摇道:“文亭,千万不要睡……”
“我好困……”邬文亭眸子黯淡下来,随时都会睡过去。
秦少游也十分想睡,可是,在这寒气逼人的荒郊野岭,他们又大多受了伤,万一睡过去,很有可能睡不过来,急中生智的秦少游伸手扭了一把。
邬文亭哎哟叫了一声,面带愠色的看着秦少游道:“好疼,你干嘛掐我?”
“千万不能睡,不然可能会死的。”秦少游很严肃的提醒道。
邬文亭脸色一变,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自然也不再生气,低着头也不说话,秦少游看她这样,两人相拥取暖,虽说没有**的成份,但多少会有些尴尬。
如果不说话,两人之间会更加的尴尬,秦少游提议道:“不如,你说说你的故事吧?”
上次,邬文亭就说自己的是个扫把星,秦少游就觉得奇怪,但却没有问,毕竟,这属于别人的**,他也不便多问,这会儿,趁此机会,他顺口说一下,好歹也算有个话题,不让两人太过于尴尬。
邬文亭脸色黯淡下来,幽幽道:“那是一个愿意回忆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