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和彦脸色冰冷,眸子里透出狠厉之色,怒斥道:“一夫君,你怎么这么愚蠢?”
松田一夫怔了怔,他真搞不懂井上和彦的话里的意思,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请阁下明说。”
井上和彦眯了眯眼,杀气跃然而出,吓得松田一夫连退几步,骇然道:“你……”
还没待他话说出口,井上和彦就很不客气的指着倒地不起的松田一助道:“他已经暴露了,如果,你再为他公然向警察抄衅,你想过后果吗?”
“暴露?!”松田一夫看了看昏厥多时的松田一助,身在组织的他,当然意识一但身份的暴露,所面临的处罚是什么,赶紧摇头道:“井上阁下,你是不是太多虑了?”
井上和彦眸子里的精光暴涨,怒叱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知道,秦少游都做了什么吗?”
松田一夫当然知道秦少游做的事情,就是因为这小子暗中使坏,松田一助才会昏厥过去,他恨不得杀了这小子,可他不明白井上和彦为什么会这么问。
“阁下……”
井上和彦也知态度太过严厉,叹了口气道:“秦少游刚才对一助下重手,就是想收集证据,这一点儿难道你都没看出来?”
松田一夫瞳孔猛得一收缩,他一下子想到,秦少游手里擦着血迹的毛巾,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一想到这儿,浑身冷汗就冒了出来。
松田一助是他的唯一的弟弟,他还是心存侥幸道:“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送回日本?”
“送回日本,你觉得组织会再接纳他吗?”井上和彦冷笑道。
松田一夫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道:“井上阁下……”
井上和彦也是一脸的无奈,松田兄弟在华夏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要杀掉松田一助无疑于是自断手臂,他也很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如何?
“最近的委托全部暂停,还有……”井上和彦的目光转向了昏厥不醒的松田一助,说:“就是让他剖腹吧!”
松田一夫应了一声,趴在地上的他身子抖个不停,他知道井上和彦能给松田一助武士最高荣誉的死法,已经是格外的开恩。
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在庞大的组织的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而昏迷不醒的松田一助更惨,他只是个弃子。
井上和彦也不愿再多说,走出一片萧瑟的道馆,他也知道这样的处罚会严重打击其他人的士气,偌大的道场有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少游,我一定会付出血得代价。”松田一夫紧握拳头,照着地面就发泄般狠狠地猛击了几拳,响声在空荡的道馆里回荡。
相比松田一夫的咬牙切齿,秦少游心情倒是不错,他一个劲在追问着任重。
“任队长,听说你以前曾经跟松田一夫大战了一场,最后,怎么会输呢?”秦少游眸子满满都是崇拜的星星凑上去问道。
任重斜了他一眼,对于过去并不想多说,淡淡道:“过去的事情了……”
“那么,你身为一名刑警队队长,又是一个剑术超卓的剑客,你有什么感想要与我们分享呢?”秦少游又问道。
任重:“……”
车并一片沉寂,一点儿也不影响秦少游说话的心情,一个劲追问,连柴雨真诚都不受不了道:“够了。”
“我……”秦少游觉得还有很多问题都没问,虽说,他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没有得到,不过,看着柴雨雯一脸受不鸟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生怕挨了抽,只好把嘴巴给闭上。
秦少游安静了,任重倒是有话题了,问道:“秦少游,你刚才那条擦手用的白毛巾呢?”
任重刚才一直在关注着松田一夫的举动,并没有注意到秦少游的小动作,等他再注意的时候,白毛巾已经从秦少游的手里消失了。
“在柴雨雯那里。”秦少游笑了起来,道:“现在你们有证据了吧!”
开着车的柴雨雯抬头看了一眼观后镜,发现秦少游的笑容很得瑟,忍不住打击道:“别太得意,估计用处不大。”
“为啥?”得意的笑容从秦少游的脸上散去,挠了挠头皮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柴雨雯刚想回答,就见前面不远处横着一辆加长林肯,这年头敢这么嚣张停车的人不多,除非是故意的,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任重和柴雨雯都不约而同摸向腰间的枪套。
“这家伙到底是谁,连警车都敢拦,当真不知死活了?”秦少游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