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蓉从没见过这种怪物,不禁失色惊叫。
白善双足一蹬,身形朝后一退,同一时间,他手里握着女儿的那柄剑,退后之际拨剑出鞘唰地刺去,那知那怪物身上的皮又粗又厚,剑尖触及,剑身登时弯了起来,竟是刺不进去。他只盼这一剑创伤那怪物,令它不敢上来,这时刺它不了,那怪物的扑势更猛,张着大嘴狠狠心肠朝白善的大腿咬落。
这时候的情形当真是惊险到了极点,伍斌纵是想上去救人,势已不及。就在此际,只见白善纵身跳起,吱啪声响,他大腿上的裤子给咬了下来,虽然没有咬着他,可那怪物的嘴唇已触及他的肌肤,只觉一阵火辣辣的。
白善一个翻身,已是落到了那怪物身后,唰的又刺了一剑,那知仍是刺伤它不得,却见那怪物尾巴一挺,横扫了过来,白善又是一跳而起,那知脚根仍是给扫着,登时摔倒了下来,那怪物一个急转身,张着大嘴又扑了过来,这时的白善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眼看怪物的大嘴咬来,只有心惊肉跳的份儿。
就在李素蓉惊骇尖叫这际,伍斌一跳而上,怦的一拐杖挥落下来,怦然声响中,那怪物的头部几乎给打断,已是头骨碎裂,脑汁流出,这根拐杖仍是玄铁所铸,无坚不摧,何况他这一击落之力何止千斤,那怪物马上就给打死。
白善双手抱着头部,怪物的嘴已是快要咬到他的手上,幸好伍斌出击及时,如是稍迟了半分,他可就给怪物咬死了。
伍斌上前板开了那怪物的长嘴,把白善扶了起来,见他全身抖得厉害,显是刚才受的惊吓非小。即把他扶过到李素蓉这边来。白善脸色苍白,粗喘着大气,不住地连拍胸口。一下子坐在地上。
李素蓉忽地又叫了起来:“又……又有一只来了。”声音充满了惊骇恐怖之意。
伍斌回过身来,只见又有一只怪物慢慢地爬了过来,他把手中的拐杖掷出,由那怪物的头部插入,把它钉在地上,那怪物一时不得便死,一阵挣扎之后,这才不动,显是已死了。
伍斌怕里面还有怪物,忙把拐杖拨出提在手中,把那柴门关上,再把一只怪物的尸体搬来顶住柴门,过来见李素蓉脸色吓苍白如纸,道:“别怕,它再多几只我一样能杀了它们。”
白善道:“这是什么怪物这样厉害,我可还没有见过。”
伍斌道:“这是鳄鱼。”
李素蓉道:“鳄鱼!这是什么东西?”
白善啊的一声叫道:“原来这就是鳄鱼呀,我早听说过了,只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原来鳄鱼是这个样子的。”转头看了两只鳄鱼的尸体,想起刚才的凶险,心有余悸。
伍斌解释道:“鳄鱼是生活于水陆两地的动物,此物生性凶猛,善于捕食各类来到水边饮水觅食的动物,因此此物又有水中老虎之称,你别看它长得难看,鳄鱼肉还有药用之功呢?”
李素蓉颤声道:“他……他把这两只鳄鱼放进……放进来作什么?”
白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见到给咬掉的裤子,心中的害怕渐去,怒气愤愤地说道:“哼,你当你哥哥是把鳄鱼放进来给你作烧烤的吗?他是要你来作鳄鱼的腹中餐的。”
李素蓉惊叫了一声,浑身抖个不停,伍斌心中极是不忍,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怕。”回头对白善道:“师父,求你不要再说了。”
白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儿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素蓉忽地扑进伍斌的怀里,放声痛哭丧着脸了起来,伍斌轻轻地揉她背心,无言以慰。
白善忽地笑了笑道:“鳄鱼呀鳄鱼,你想要吃我。哈,这可对不住了,我的肚子正饿着呢,只好拿你来作腹中餐了。”过来把鳄鱼翻过来个腹朝天,捡起掉在地上的剑,由鳄鱼的腹部割开,慢慢地把鳄皮拨开。
李锐中忽地在上面叫道:“白头翁,你敢吃我的鳄鱼。”
白善大笑道:“两只鳄鱼都给打死了,不拿来烧烤着吃,又要来何用,如果你也想尝一尝鳄鱼肉的滋味,不妨也下来凑上一份。”一边说一边割下一条鳄鱼腿,这时火烧得正旺,正是拿来烧烤的时候。
不一会,肉香四溢,他又大笑道:“好香,好香呀,真是好味道,臭小子你要不要尝尝,再不下来,我可要把两只鳄鱼全都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