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铁锦脸上的肌肉在抽颤,显现极恐怖又似要哭了出来一般,道:“他们在……在我身上下了剧毒,那……酷刑我无法忍……忍受得了,我……我罪该万死,师父杀了我吧?”
秦秉伟唉地长叹,抓住他的手便放开了,垂首摇头,忽见他浑身似是一颤,猛地抬头,一手就劈了过来,那知户铁锦早有准备,一跳闪开,秦秉伟竟是击他不中,正想举步追击,抬起的脚竟是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他瞪着户铁锦,苦笑道:“都怪我一时手软,竟中了你这畜性的计算。”说着意象一下子坐在地上,那俩个樵子大惊,一齐冲上来要扶他,却没能把他扶得起来,俩人相继坐倒在地上。
伍斌大吃一惊,道:“你怎么了?”想要走过去,忽觉浑身乏力,内功竟然消失和半点不剩了,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知户铁抽是在弄化功散之类的东西把在场的人的内功化去了。
果然,在场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只有他户铁锦站着不动。
岳疑影喝道:“户师弟,你知道你在作什么?这等叛上作乱,欺师灭祖,大道不逆的事你也作得出来,你还是人吗?”
户铁锦稍定惊魂,秦秉伟虽是内功已失,余威倘在,户铁锦离他远远地,显是非常的畏惧。
伍斌道:“二师伯,你为什么要这样作?”
户铁锦低头环首看着地下的诸人,心头异常的紧张,却不答话,又退了几步。
户永建大声道:“爹,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泪流满面,心中的痛苦到了极点。
户铁锦脸上现出怒色,道:“我要是不这么作,你早就人杀死了,还有命在这儿活泼乱跳吗?”
户永建苦涩地说道:“我宁愿被人杀死,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户锦锦大怒说道:“你不愿看到的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吗?你没有尝到万毒蚀心的滋味,自然要在这儿讲大话了。”他的理志已失,在人前屈服别人的摆弄,已没尊严可言,此时只是一味为自已的行为找借口。
户永建大声道:“死就死了,又有何惧怕的,你……你把我杀了,以我的死来向师祖赎罪。”
秦秉伟苦笑地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成传等人见师父丧失了常态,与以往铁铮铮的汉子若判俩人,此时的行止卑鄙到了极点,都是连连叹息。
岳疑影喝道:“姓户的,你要是够胆的话,现在便把我杀了,不然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户铁锦见他们个个怒气愤愤,狠狠地瞪着自已,知自已的行为已是惹下众叛亲离的场面,心中不禁发毛,连连退后,把头低了下来,目光不敢与众人相接。
李素蓉把头转向丈夫,关切地问道:“伍大哥,你怎样了?”
伍斌苦笑地说道:“我没事?”
就在众人怒气愤愤中,忽有人放声哈哈大笑,笑声极响,随着笑声,场中现出了四个人来。
伍斌认长其中一人正是身形打扮与师祖秦秉伟相同的人,此人也正是曾二度偷袭过自已的雪山派掌门秦秉宏,另一个是黑衣老者,面白似僵尸,一点表情都没有,竟是令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毒手药王。户铁锦能够不动声色地计算了师父,就是他提供的异物了,另俩人虽不识得,一看就知是邪派高手。
秦秉宏极是得意,大笑着走了上来,毒手药王三人跟在他的后面。
秦秉伟轻叹道:“你终于成功了,不过也亏得你能等得了这么多年,耐心够好的了。”
秦秉宏发狂般的大笑,内心下的狂喜尽在笑声中表露出来。
伍斌喝道:“别笑了。”
秦秉宏止住了笑声,道:“你明知道前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却还偏要来送死,那丫头就值得你来送命么?”
伍斌道:“贪生怕死是你们这些屑小之辈的所为,她与我夫妻恩义深重,为了救她,我这条命送给了你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