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听他说起,想起确有其事,当时自已茫然不知何故,这时才恍然大悟,道:“是师父中了剧毒,你们不让我知道。”
伍哂之点头嗯了一声,道:“你师父中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剧毒,我专研了一生医道,于各种各样的毒物均有见地,可是象这种厉害的剧毒从末见过,中了这种毒物之后,致人于吐尽脏腑之血,由于毒物太厉害了,一时之间血的颜色不会变黑,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故把你支开。”
伍斌想想觉得有理,但还是不解,道:“便算师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可我爹爹又怎会知道这些?”
伍哂之忽地叹了口气,道:“他虽是你的生身之父,至于他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恐你也是一点丁儿都不知道。”
伍斌道;“伍伯伯是说我爹爹也有什么密秘我不知道的?”诧异地望着他。
伍哂之道:“不错。”顿了顿,道:“在你的印象里,父亲只是个腿上有疾,是个平平常常的人。”
伍斌暗道:我爹爹不是平常的人,难道会是大有来历的人不成?口上虽没说出这话,脸上神色已是显露出来。
伍哂之盯着他看了一眼,知他不信,道:“你一定觉得我这句话不尽不实,其实若非我亲眼看见,我也绝不敢相信,你父亲不仅会武功,而且相当的高明,虽然比不上你师父,可绝不在我之下。”
伍斌吃惊非小,道:“我爹爹有这样高明的武功?”此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外了,往常看见父亲神情低沉,双腿又是残疾,坐在椅子上难得一动,又有谁会想得到他身怀绝技,连自已这个作儿子的也不知道。
伍哂之道:“我自信很会看人,认识你父亲也有十多年了,谁知竟给他瞒过。”其实他是和袁自安有交往,于伍斌的父亲末曾注意过,但以他神医的身份,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竟然不识对方身有武功,也算是走眼到家了。
伍斌颤声道:“我……我爹爹他当真……当真会武功?”
伍哂之道:“无原无故我骗你作什么,何况对一个过世的人枉他这话,这也末免太过份了。”
伍斌呆呆地出神,不言也不语,不明父亲为何要对自已隐瞒,便想伍哂之既不知道这事,那师父在伍家住了这么多事,一定不会不知。
伍哂之道:“就在他遇害的那晚上,我亲眼看见他死命杀敌,伤了五六个人,由于你母亲被人害死,搅乱了他的心神,这才中了暗算。”
伍斌神情伤痛,低下头来,说道:“爹爹既然会武功,为何不让我知道,也不传给我?”
伍哂之道:“是什么原因他不让你知道,想必有他的苦衷,不过有件事想告诉你,你父亲和你师父的武功一模一样,是同出一个师门的。”
伍斌讶然说道:“伍伯伯是说我爹爹和师父是同门师兄弟?”
伍哂之道:“是不是同门师兄弟我不知道,至少他们是同一门下,这个是肯定的。”
伍斌沉吟道:“看他们平常的神态一点都不象同门的样子。”
伍哂之道:“既是要瞒你,又怎会让你瞧出来。”凭他神医的目光倘且瞧不出来,伍斌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又如何看得出。
停了一会,伍斌问道:“那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又是何人?”
伍哂之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说不上来,他们的相貌也看不清楚,他们一共有一十一人,十个穿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另外一个就容易辩认了,此人一身白衣,脸白比你稍高,手中拿着……。”他说到这里,忽见伍斌双眼睁大,咬牙切齿格格作响,极是愤恨。
伍斌一跳站起,大声说道:“我知道他们了。”
连卒乔也站了起来,对伍斌道:“伍大哥,他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既以知道他们是谁,总有找着他的时候。”对伍哂之道:“伍前辈,你所说的那个白衣人,我们已知道他的来历了。”
伍哂之甚是不解,道:“你们如何识得他?”
连卒乔道:“我们曾与他们交过手,是于识得他们。”
伍哂之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接着问道:“似乎你比斌儿更识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