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治不停地冷笑,余芳几人骇然心怵,加之衣湿贴体,但觉阵阵寒意从心底冒起,浑身打颤。
陶治目光射向连卒乔,嘿嘿了两声,问道:“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连卒乔见他阴声怪气,极是厌恶,扭头道:“不知道。”
陶治一声怪笑,道:“这没个道理,没这个道理,不字一姓,翻遍了百家姓也找不到,今儿我老头儿还是头一回听说,原来你师父姓不,名字叫知道,有趣,当真是有趣。”
连卒乔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疯,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倒忘了自身处境,笑着说道:“胡说八道,天下哪有这个姓的,你这人不是好人,不告诉你。”
陶治道:“原来你师父叫不知道,你叫不告诉你。哈哈,你这小娃娃的笑话当真是好笑,我毒手神君陶治从懂事的时候起就没有笑过了,难得今夜有个大笑话让我笑个痛快。”说着尖声怪笑,几人都觉心跳胸闷,极不舒服。
连卒乔见他装疯卖傻,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才叫不知道,不告诉你呢,真是烂狗舌头,胡言乱语,臭气冲天,贻笑世人。”
陶治面色刹地一变,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人?嘿!原来你是胡臭的传人,是也不是?”说到最后四字,声色俱厉,神情与先前的嘻皮笑脸若判俩人。
余芳等人暗暗心惊:这女子胡说八道一番,把这煞星给气疯了,这下乖乖不得了,大家人人劫数难逃。
连卒乔本是顺口乱骂,经他一提,想起武林中确是有“胡臭”这么一个人来,胆气陡然壮起,笑吟吟地道:“原来你也知道胡臭、胡香的名字,算你有几分见识,有眼识得泰山,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也不用再瞒你,这个老糊头是我的后辈弟子,他的武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她这样说话摆明的与胡臭一点关系都没有,显然是在作弄这个煞星,余芳四人都暗暗替她担心。
陶治“哼”了一声,道:“放屁,胡臭一派武学宗师,武功高不可测,你这小娃子胆敢这样胡言乱语,我要拿你去向你的长辈问罪。”他素来自负,又是个杀手,如此称赞胡臭,可见他对胡臭这人也是十分惮忌的。他知胡臭有“百胜神刀”之称,风传此人早归黄泉风逝,又有人传说他倘在人世,浪迹江湖,游戏风尘,世上极少有人发现他的形踪,陶治见连卒乔武功好得出奇,猜想她多半不是胡臭的门下,却怕她与胡臭有些关系,据他所知,胡臭是个多管闲事,十分难缠的人物,如果得罪了他的朋友后辈弟子,此老管起这闲事来,只怕没多少人是他的敌手。
连卒乔啧啧了几声,道:“你也不问问你自已有多少斤两,便想来拿我,真是在作春秋大梦。”
陶治“哼”了一声,道:“你这娃娃的嘴到是硬得可以,须知这样作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连卒乔笑着道:“人生在世,有了这个嘴巴,一是吃喝,二是说话,不然天地造物,那也用不着有这个嘴了。”
陶治心头火起,目放光芒,满面杀气,余芳等人一惊。
隔了一会,忽见他脸色缓了一缓,显是按捺住了内必的怒火,道:“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还是说了出来。”
连卒乔仍是笑吟吟地道:“如果我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