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找到一处简易的山寮,看样子是马匪的临时落脚点,其它的踪迹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让两人十分的郁闷和挫败。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去了,孙大全和沙宝钢两人让士兵们布置好防卫后,就在这黑夜的大山中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呸。沙宝钢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口水,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焦躁。
“老孙,咱们就这么窝囊的回去汇报给营长说咱们连马匪的一条马毛都没找到嘛?”沙宝钢恼声说着。
然后用力的将手中的烙饼给咬下去,像是这样便能出了自己心头的恶气一般。
孙大全笑了笑,说道:“老沙,稍安勿躁,你啊,就是性子太急。刘大霸应该是狗鼻子很灵,嗅到了什么了,不过马栏山是他的老巢,他定然是不会走得太远的,这次咱们出来侦察马匪的踪迹,岂有那么简单的,而越是这样,若是咱们将事情给办成了,岂不是在营长心中更增加了几分的份量。”
沙宝钢点了点头,老孙说的也是在理,有时候他就是佩服孙大全遇事有静气,而这也是他所欠缺的。
“老孙,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猜出刘大霸藏在哪儿了嘛?”沙宝钢缓缓的说着,看起来情绪已经是平复了下来。
孙大全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他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心情十分的舒畅。
沙宝钢瞪大了眼睛,急声道:“老孙,你这没想到法子怎么还云淡风轻的,赶紧想啊。”
孙大全冲沙宝钢白了白眼,他哼声道:“你急个屁呀。我虽然是没有想到什么法子,不过我却是知道,咱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
沙宝钢一愣,等。这是个什么法子。
孙大全接着说道:“明天,咱们将弟兄们全部打散,三个人一个小队,全部部署到各个林区的重要位置,咱们守株待兔。”
“这法子行不行啊。”沙宝钢倒是有点怀疑,这种笨法子能有效果嘛。
孙大全笑了,他说道:“刘大霸一伙人也就是一帮土匪,说白了就是一帮洗脚上田的农民成了山大王,你觉着他们能有多大的耐性,我们营一路之上都是大张旗鼓的,咱们的行踪对方肯定是知道的,只要是登上两天,我看他们的马脚就是要露出来了,我敢肯定他们一定还在马栏山。”
沙宝钢呵呵笑了,他对孙大全还是非常信任的,既然孙大全的信心这么大,那么他也是能够把心思给放下来了,专心的啃他的烙饼去了。
孙大全摇了摇头,这个老沙就是个急性子,什么事儿都缺乏隐忍,心急吃不成热包子。
孙大全可不希望将加入独立营之后的投一份功劳让给别人,这也算是给两人的一份投名状了。
孙大全是想借此一举奠定他们两个在营长心中的重要性,这样他们未来的路才是会走得越来越宽敞。
第二天,孙大全就是和沙宝钢将各自的排进行的全新的编制,三人一个小队。
然后将他们像是布天罗地网一般的放置在各个关键的隐蔽观察点,看能不能逮到马匪的踪迹。
又是一天过去了,太阳已经下山,两个排的战士都是又疲又饿的,生理和精神状态都是出现了很大的下滑。
毕竟要一直全身贯注的盯着观察也是一件非常消耗人的精力的事情,最大的麻烦还是完全一无所获。
这样身心比第一天的大面积搜索还要感到疲惫,第一天是身体累,而今天,则是心累。
沙宝钢这下子可是坐不住的,都是急的在孙大全面前不断的来回走着。
“我说,你在我前面晃个毛啊,晃得我眼神都发飘了。”孙大全嚷着,沙宝钢这才是坐了下来。
“你看看你那怂样,哪儿有半点儿军官该有的样子,就跟一个毛头小子似的,若是让营长看到你的表现,这辈子你也别想营长再重用你了。”孙大全冷声哼着。
沙宝钢被孙大全说的脸色潮红,只是他也不敢还嘴,只能是闷闷的坐着,沙宝钢原本以为今天是能够有所发现什么的,只是依然是一无所获,才是会急了。
孙大全倒是没有泄气,反倒是他让所有的士兵今天夜里依然是坚守各自的岗位,今夜必须守夜侦察,他还就不信了,这耗子白天不出来,晚上还就能熬得住啦。
士兵们听到晚上依旧要轮岗侦察的时候,都是满腹牢骚。
只是士兵们不敢发作,他们都知道沙宝钢和孙大全都是狠人,如果真的是不执行命令,恐怕他们将要面对的就将会是非常严厉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