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乔一楞,随着他的所指有些惊讶,“乔儿?”
小皇子点了点头,“恩,我想和楚子乔说几句话,前几日她捡到了我的面纱,我是特意登门道谢的。”
楚夫人虽然满心的疑惑,可是孩子之间的事情她能说什么?只好笑了笑转身将坐在不远处的楚子乔拉了过来,“既然是你们俩个之间的事情,你们就慢慢的谈好了。”抬起身子招呼着小皇子身边的使者指了指院子,“不如几位随着我去万花园的凉亭一坐,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
跟在皇子身边的男子知趣的随着楚夫人离开了前厅,当前厅里只剩下了他与她两个人的时候,飘进屋子的楚子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皇子垂眼看着那个闪躲他目光的小楚子乔,微微张了张嘴,声音浅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那日谢谢你捡回我的面纱。”
小楚子乔懦弱的目光中带着一眼可见的疑惑,声音也是极浅,“我没有……”
不知道是小楚子乔的动作还是话语让小皇子好像看出了什么,呆愣了半晌不再言语,再次抬眸的时候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转身就要离开。
“我能问问你叫什么么?为什么会来找我?”可能是小孩子的天性多疑吧,小楚子乔看着他的背影,失声问道。
“戚墨竹。”淡淡的三个字从口中发出,小皇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前厅。
听着这几乎让人听不到声音的三个字,楚子乔犹如雷击,似乎浑身血液倒流的直冲大脑,让她失去了思考一切事物的能力。
黑暗再次来袭,楚子乔苦笑了一笑,她这是要醒了么?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是满满的忧桑占据了心房……
“丫头……”
“死女人……”
“楚子乔……”
意识慢慢回归到一个点上,楚子乔睁开酸涩的眼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入眼便是一脸担忧的司赢与正在拿着银针往她身上扎的邱镜湖。
“丫头,醒了?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睁开眼睛,司赢语气里是担忧的。
楚子乔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着邱镜湖手中锃亮的银针干巴巴的开口,“镜湖,能不能不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么锋利的东西么?”
邱镜湖眼里的关心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头一低针一扎,糯米一样的声音传来,“嗤,难道你没有手拿过兵器?在那里装什么善良人士?”
楚子乔头疼的呲牙,哪里有闲工夫和他拌嘴,放软了声音道,“是是,你善良,你良心大大的有,恳请邱神医手下留情吧。”
邱镜湖哪里见过她低头的时候,手上一个哆嗦,失了下针的力道,顿时疼的楚子乔呲的红色牙龈都露了出来。
“镜湖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啊……”楚子乔哀嚎,真的很疼啊!
掩饰住自己的惊慌,邱镜湖扎下了最后一根针,“是你自己欠扎。”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看着被他摔的咣当作响的房门,楚子乔悲催了,她啥都没说怎么就欠扎了?她又不是受虐体,干嘛每次见了她就一副要扎死她的样子。
司赢勾起唇角将楚子乔扶起来靠在床上,拿起身边的药丸放在她的面前,“邱公子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
小孩子心性么……
楚子乔拿起眼前的药碗吞咽着碗中浓稠的药汁,也不知道是药苦还是她的心苦,总之她觉得她现在苦的想哭……
放下了手里的药碗,楚子乔叹了口气,“戚墨竹呢?”祸事她已经闯下了,逃避也不是个问题。
司赢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长辈的怜爱,“为了这次那女人将你移魂的事情,屏岚王爷用自己做药引子将定神的药想办法让你吃下,现在在隔壁静养,想来一时半会是醒不过了的。”
药引子么?楚子乔心里又是一疼,原来那颗药是为了能定下她魂魄的药,怪不得戚墨竹前面要做足那么多的前戏,就是为了能让高凤琴失了戒心,好将自己保住。
“一会你自己再睡一会,我带着湛蓝去附近的干粮店买点路上的干粮,现在这店里老板娘无故失踪,店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恐怕暂时要咱们自己解决温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