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韩彩熹放下筷子,笑着转头问,“墨竹,你的赤帝是公还是母啊~~~”
戚墨竹淡然而答,“母。”
韩彩熹顿时笑意更浓,“官人~~果然是异性相吸啊~~~”
楚子乔磨牙,吸你个大脑袋瓜子!
正当楚子乔想要坐下继续吃饭的时候,安静了一早上的卫修忽然‘嗤’了一下,楚子乔以为他又要找茬,冷冷的看去,只见他放下筷子似有似无的自语,“那湛蓝一身野性,要是将赤帝吃了,这凤国也不用去了,直接卖身赔狗好了。”
卫修的话让楚子乔一愣,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不过往事的血腥事件历历在目,她又怎能不承认?
再也坐不住的起身跑到了院子,却被院子里的一人一狗,感染的不愿上前打破那一幕短暂的和谐。
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湛蓝正抱着赤帝在院子里玩耍,赤帝不停的将湛蓝扑倒在地,湛蓝则再起身追赶。
看着湛蓝脸上从来没有过的笑容,楚子乔这才发现,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司赢见楚子乔一直未回,担心的走过来,却同样被院子里的场景吸引,“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楚子乔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却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每个人在想着想将他征服在自己膝下的时候,又有谁真正想过他的感受?在意过他的想法?他是人,不是显耀在身边的畜生。”
司赢想了想,问道,“那么你将他带在身边,又是为何?”他并不否认人类的野心和占有。
叹了口气,楚子乔轻轻的笑了,“我开始也打算将他训练成能伴随我左右的隐卫,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等安定下来,我教他写字,吃饭,正常的走路,等到那时,如果他想要自由,我便给他自由。”
司赢一愣,“那么你的目的呢?”
伸手抻了个懒腰,楚子乔打了个哈欠,“就当是为我杀戮的人生积德吧。”
司赢对于楚子乔的话很是惊讶,他并没有见楚子乔杀过几次人而已,不过对于这个他永远觉得参不透的女孩子,他并没有问为什么。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谁不曾有过过往?谁又不被以前的过往所纠缠?
临走的时候,戚墨竹并没有出来送,而是叫人带给了楚子乔一句简单的话,“定能相逢。”
吧嗒吧嗒嘴,楚子乔没品出中间的味道,索性抛在了脑后,着手解决起了眼前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湛蓝。
不知道湛蓝是和赤帝产生了友情还是什么,总之一向在她身边乖顺的湛蓝第一次耍起了脾气,抱着赤帝怎么也不松手。
路过的齐羽看了看皱了皱眉便上了自己的马,温策也一改来时的奉承样,夹着尾巴上了自己的马车,剩下的卫修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屑,“果然是……”。
没等他话说完,楚子乔就比他还冷的抬头,“果然怎么?”
气势上被压倒的卫修不甘心的咽了咽口水,转身也离开了。
站在一边的韩彩熹不知道从哪里借的伞,撑着花伞一边给楚子乔遮着日头一边不停的扇风,“官人~~~不如交给我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楚子乔问,“你想干嘛?”
“当然是一针起效~~”韩彩熹说着,当真拿出了自己的针包。
想着那长长的银针,楚子乔怒,“你敢扎他,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狐狸毛?”
两个人僵持着,一道清远的声音插了进来,“还是交给本王吧。”
恩?楚子乔起身看着姗姗而来的戚墨竹,不明白交给他是什么意思。
戚墨竹见她愕然,会然笑道,“进了凤国的疆土,除了受邀的人以外,其他人便不得进去,反正司将军和彩熹都要留下,也不差他一个了。”
额——?楚子乔更呆,怎么越说人越少了……
面具下的戚墨竹拧眉,转眼朝着韩彩熹看去,“彩熹,你还没有告诉她么?”
韩彩熹慵懒一笑,“还没来得及~~”
一滴汗随着面庞落下,楚子乔怒瞪着所有人,“来个能把事情讲明白的!”
……
后来的后来楚子乔就上了温策的马车,看着对面一边写着手中的报告,一边时不时抬头瞄着她的温策,楚子乔郁闷的一脸黑线。
想着刚刚戚墨竹的解释,楚子乔就怒火中烧,什么叫凤国只给了一枚邀请函?什么叫只能让她自己跟着西柳的队伍走?
摸着韩彩熹刚刚给她简单的易容工具,楚子乔真恨不得转身撤退,她一个连妆容都画不好的人让她自己易容,这不是等于把她往火坑里推么?而且插在她脖子上那根能持久变声的针不知道会不会自己蹿动……
不过,刚刚司赢在她肩膀上画的那个图案让楚子乔稍稍放了点心,相信在凤国的里面,一定会有人接应自己才是。
温策见楚子乔一直阴晴不定,想了想终于试探的开了口,“我说柳当家……”
“你闭嘴!”楚子乔咬牙,本来就够心烦的,如果这苍蝇要是再不安分,她没准还没到凤国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