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西柳这边出了温策一脸的向往意外,齐羽,卫修对去炎阳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碍于西柳和炎阳国之间也有着生意上的维系,而这戚墨竹又是柳清然的老友,种种的顾忌之下,卫修和齐羽还是默默的跟上了炎阳国的队伍。
楚子乔站在自己的马车前面看着以马车拥挤为由上了戚墨竹马车的韩彩熹咬牙切齿。
有种你就不要回来,不然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司赢见楚子乔迟迟不肯上车,只能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该上车了,虽然他也不清楚韩彩熹答应去炎阳国的目的,不过想来韩彩熹应该不会害楚子乔才是。
上了自己的马车,楚子乔郁闷的坐在马车的木栏上,看着扭来扭曲的马屁股,就想起了韩彩熹那一张风情万种的脸。
一气之下一脚踢了过去,马儿吃疼受惊一个扭转,司赢赶忙拉紧了手里的马栓,“柳当家应该是有分寸的人。”
楚子乔怒,“大叔,你也帮着他说话?”
司赢咳了咳,颇显无奈,“并不是我帮着韩当家,而是这屛岚王虽然只是艳阳的王爷,但是地位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尤其是炎阳帝,对这个唯一的弟弟更是疼爱有加。”
想着逼宫的司徒淼,楚子乔不明白,“难道炎阳帝就不怕太过宠爱,而让这屛岚王逼了宫,重蹈耀辉的覆辙?”
司赢摇头,抖了抖手里的马栓,“屛岚王从小就机智过于常人,又熟读各种兵法,只不过常年体弱多病,让他始终无法亲自上战场,但是炎阳帝就和他刚好相反,拥有武艺超强的战场能力,当年传皇位的时候,明明已经将皇位传到了屛岚王的名下,不想屛岚王却是主动退出,将皇位给了现在的炎阳帝。”
“想不到在帝王之家,也能听见这么有血有肉的故事,当真是罕见。”楚子乔感慨,历代帝王夺主,哪个不是兄弟相残头破血流?
“所以自从炎阳帝登基以后,就封其为屛岚王,依旧赋予他炎阳全部的兵权。”
“难道炎阳帝就不怕这屛岚王是另一个赵括么?”楚子乔嗤笑,战国赵括因战败而断送40余万将士性命和赵国前途而成为千古笑柄的事实是不可动摇的,所以纸上谈兵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一道菜。
司赢听闻这个陌生的名字不免疑惑,“赵括是谁?”
想着那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战国人物,楚子乔不禁耐着性子将赵括的事迹讲了一遍。
听了楚子乔的话,司赢一边感慨着赵括一边摇头,“这屛岚王虽然也是纸上谈兵的人,但他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只要是他亲手布下的阵,至今都是无人能破,如若我能有幸和他较量一次,想来今生无憾啊!”
司赢的话,让楚子乔对那个神秘的屛岚王起了好奇,她现在倒也很想看看这个屛岚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让耀辉战无不胜的战神都如此称叹。
随着马车渐渐前行,已经进了炎阳国的城门,看着炎阳国大街上施着胭脂水粉的清瘦男子,楚子乔拧眉,还真是越挨近凤国这男子越加的女子化,不知道等到了凤国的时候,会不会出现穿着裙子满街跑的男子啊……
前面打头的马车忽然探出一个妩媚的面庞,韩彩熹凝着笑回头懒洋洋的喊道,“官人~~~莫要被别的小妖精勾了魂呦~~~”
僵硬了片刻,楚子乔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前面的马车就飞了过去。
一阵邪风吹来,改变了鞋子飞去的力道,转了个弯减缓了速度,‘啪’的一下不偏不正乎在了同样将脑袋探出马车温策的脸上。
韩彩熹见鞋子飞到了温策的脸上,抖着笑缩回了头。
楚子乔尴尬的咳了咳,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温策那张顶着个鞋印的脸。
屛岚王的宅子在炎阳国的东面,这一代不同于刚刚的热闹街道,除了几处大户人家的宅子外,就再无其他。
下了马车的楚子乔跳着脚观望了一圈的环境,静而不寂,声而不喧,看来这个炎阳帝当真是将屛岚王捧在手心上疼着。
早早下了马车的温策捧着楚子乔的鞋子笑着走到了楚子乔的面前,“柳当家,您的鞋。”
楚子乔再次尴尬的点了点头,看着温策脸上的那个黑溜溜的鞋印有些心虚,好歹人家也是西柳的文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她飞了一脚,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
韩彩熹笑着走过来,抬手压上了温策的肩膀,“依我看,这鞋印应该在深点更妙~~~”
“彩熹!”楚子乔瞪眼,刚要斥责韩彩熹,却听温策忽然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留恋之色,“韩当家说的是,柳当家不光人飘逸的不似凡间闲人,就是这鞋子也是香的让人无法忘怀啊!尤其是那带着泥泞芬芳的鞋底更是让人垂涎于其中,就是……”
楚子乔愕然,伸手摸了摸温策干爽的额头,这孩子莫不是让她一鞋底子给啪傻了?不然怎么竟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