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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话 王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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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明代禁宫中那一小块地方,多少人想从那里找到答案。嘉靖之后,只留一座瀛台。有说是隆庆在嘉靖宾天当日便给扫荡一空,以解心头之恨,也有说那里本来就空无一物,蓝神仙以景色怡人之处为居,根本不用亭台楼阁。众人口中的神仙之体,不需要那些,仙人能容身日月山水之中,能与鸟兽花草为伴一体。每当嘉靖来求福祉,也要山呼道号方可得见。年代久远,传说又走样许多,乾隆皇帝对传说到底信几成?很难说。乾隆老佛爷能得大统,智慧远超乎你的想象,可不是出生那晚星象有异,九子连珠神马的,惹得康老爷子龙颜大悦。

王修五所在的裹子营,他只提了名字。我太爷是在天津的几间古懂铺子里打听到的传说,裹子营却有来历。看名子应属绿营,实际是编入的是禁卫五营中的忠卫营,人数也不固定,最大统领都是身在内府任职,皇帝身边的人。清庭有这样的编制营卫究竟出于什么需要,很难理解,只有一种解释靠谱,由皇家供给,保卫朝庭要员的绿营近卫。当然这让人很难相信,但又不能不相信却有其事,因为裹子营传说中有一部分是那些人喜食人心肝,处决人犯也不砍头,而是挖心掏肝,温火烹食。

这事儿可是确有其事。

不相信去脑补剌马案。

王修五带了十几人归属,资格连做个把总都不行。跟随队5走遍大江南北,一走就是数十年,其间发生在他身上很多故事,我不想浪费时间,咱们还要休息,天亮还有大麻烦等着咱们。我只告诉你一个地方,新彊,不到那里,咱别泄露天机。

免得没牌可打。

“cao”。

阿约仍不死心,扒拉个没完没了。不得不闭着眼慢慢跟他说,我也很想立刻去找到你的阿姆,当面问一问216找到的清庭皇马褂遗物到底是什么,具体位置在哪,好把王修五留下的话里所缺失的部分拼凑起来。216你也去了,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在没有充分准备之前谁也别想再碰216的人了。

我真有点儿害怕。

再信口雌黄可解决不了了。

“整起经过和汉武帝什么关系?还有……”张春来道。

黄巾军起义路线,时间,兵抵汉中之后出现什么怪事?看过三国志的都知道,自己找去。

温故而知新嘛!

还是那句话,史书中那么多漏洞疑团摆在那,你都看不出,离开你的人际事业圈吧!这行不适合你。

咱们不是讨论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那谶谣中隐含的权谋吗!茂陵,研究得多么透彻,有些事不用再提。汉武帝的茂陵地官没丢什么,很多重要典籍都在,唯独黄金手杖……

几十年中,王修五经历了什么,那晚密林中没有对六人提及。但却说了他两次去海宁府觐见先帝,最后一次只见到陈家人立的一块碑,上面只有一个变形字。

我还没把王修五话里背后的事情理清楚,所以他与乾隆的对话还不能凭想象妄言,现在说的也是这么多年我家四代人的总结。当时的情形你们也能想象得出来,王修五怎么可能对六人说得那么详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1799年乾隆驾崩,1928年裕陵被掘,王修五,时隔一百多年才动手,其间他一定也有作为。

一百多年能做多少事,只能靠猜了。

而我最想知道的正是这时间内的王修五做了什么。

“那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张春来问。

“谁说看不见了!”。

在快天亮之时,王修五身后的矮丛里面,一团紫气就时隐时现,光源就来自那。黎明前最黑,那团紫气里的东西越发清晰。太爷他老人家到了晚年,才在乡里卫生站知道那东西的形态是什么,为此精神像遭到打击以得,给家人街坊都吓够呛。

太爷病重之时,不止一次对子女们提起,那时若不回东北该多好,再坚持下去有可能除掉这个魔咒。

然而一切都晚了。

现在回过头去想,盗了东陵又去天津,这里是什么势力在作怪。真是越琢磨越脊背发凉,至于为什么发凉,日后我再说。也许真有一天,那背后的势力找上门来,我若是达到了期望的状态,还是有把握翻盘。

别小看了古人,裕陵里的穹顶和地面都能渗水,裕陵的设计者非凡人,怎能不知?一百多年的地宫,水位一直保持在一定位置上,低于椁床,这需要什么条件?自己去想去,这个我也不想说,当然也属一级绝密,留着救命用滴!

“你别又扯开话题”张春来极不耐烦。

“不是扯开话题”我的态度也十分不悦。目前的信息量足够大了,有关王修五的情况说得够多了,很难想象用人样说人话却不是人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是什么心理状态,阴影面积有多大,能把话记得差不多就不错了,还想指望一字不差。

做梦。

有一件事倒是必须再给一点提示,再多我也不说。

邵军可是问过我东陵的事情,现在我仍不认为那是百无聊赖问到。后世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东陵宝藏上,所有人都认为必然是某件宝物或神器,这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就不能是为了看什么东西了嘛?

‘两次见到先帝’,这其中又隐含一个问题。两次见到本人,最后一次只看到一个变形字,一定是事先有约定。

约定,这里就大有文章了。

不把王修五从乾隆殡天到1928年之间的一百多年搞清楚,那晚密林中的对话只能凭判断去填充。前面说的那些,也是那晚过后六人赶往天津的路上胆战心惊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红军大砍落下,看不到人肉感却在刀刃。

其余的还要等日后,有关那支裹子营的传说再多一些才能拼凑起来,去云南那次,我就想多掌握一二,可天不作美。那几个清装强人给得信息太少,好在能确定那密旨是达海满文书写,清早期,这个时限很说明问题。不能说是出自皇帝,但是绝对接近,出自内府也有可能,粘杆处,那也有权力不是。

有些事我添加了自己揣测,更多的还要日后多多收集。眼下只想劝你一句,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别把一班人马拱手送给他人,砝码在咱们手上。你说的洗牌,我看不行,再洗一次吧!

“那紫色东西是什么?”阿约问道。

实在挺不住,但阿约一点儿睡意没有。太爷在晚年去卫生站看病,在墙上看到一副人体结构图,虽然年轻时戎马生涯征战无数,但终没见过人脑的形状。

“脑?”。

对,像是脑。

为此我也曾怀疑,战火硝烟,战场上什么死法的没有,怎么太爷没见过?后来才明白,子弹穿过脑组织,后脑的头盖骨会飞起,动能和液态传递复杂着呢,弹片也一样,被弹片气浪揭开的头颅,迸溅开的和血一样的脑浆。

没什么奇怪的。

只能说是极像,因为那晚紫气中的东西缩成一团,外表斑驳突兀一团团地,内里却近乎肉色,时浅时深忽明忽暗,浅时几乎不见形态,却仍能感到紫气中有团东西在动。

太爷见到人体结构图,整个人都怪怪的,终日念叨不该回东北。

“好了,别再唠了”倒头就睡,任阿约怎么折腾不再出声。

够多了,以现在这些,不去前面追禚贺他们也可以了,张春来自己看着办吧!有些许保留,也不多了,都是有用的东西。对张春来说的都是实话,试想一个非人的怪物对六个人能说多少,想把王修五一百多年的空档时间里都干了什么弄清楚,黄金时间早就错过了。

“这里结束咱们演场戏,你去北京,到东家那里”。

迷迷乎乎,对他的话沒一丝反应。只感觉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能睡我就睡,反正对谁我都不关心,不打算早起。

能了解多少,看他们自己。话我说得够清楚,一手好牌别叫别人来打,几千年的谜团,在我的故事里都汇集了线索,找不到没关系,我也没找到。佛、道、儒,三家占据了几千年中华文明主线,太爷说过,很多事情相辅相成,传说也好,文献也罢,都有相佐证的地方,只不过人们没有留意。

王修五的要求,让人十分费解。太爷临终的嘱咐也带有懊悔的意味,为此我猜测太爷是不是发现其中有诈,不管怎么样都传到我这代人,也许这就是我的使命。有个哥哥,却难做到眼中别人兄弟间那种亲情,不是说没有,感觉真的很淡。上学就是如此,怎么拼命都学不过他,成绩差一大截,甩我一条街……

算了,如此积极,我看得出来,他想用知识的力量把命运揽在自己身上。对我督促得紧,然而我就认为他是错的。从武装部拿到军装,他再没和我说多少话,直到玩在还动不动就吵,不能超过5分钟融洽。

用知识,也会锁住你的。沒办法,世界就是这样,是你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轨迹。

说给张春来和阿约,一点也不觉得担心。

他们不会拿这些东西出去,知道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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