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师傅,谢谢你的指教,没什么事我也不在这麻烦你了,再见”。客套的话谁都会说,买卖结束,你懒得看我,我更懒得看你。
拿着破布包出门后拐个弯就扔进了垃圾箱。我可不想在长春多呆一会儿了,去旅店收拾了物品,打车疾奔火车站,在出租车上给萍姐发了一个信息‘下午回哈’。
长春和哈尔滨往来很方便,中午11点多就有车。坐在候车室里,我回想这几年和萍姐她们真的没什么可回忆的,他是越来越不好说话了,开始还算能问问你什么,后来干脆不顺心就呵斥,我感觉她好像对我不是那么信任了。这种感觉貌似出现好久了,最近才发觉有点不太对头,也许这是预感也说不定。
车行很快,到达船舶的时候还不到3点。走进大厅大门,远远看到萍姐在档口外坐着,看到我进来一个眼色意思是别过去,我拐个弯去了对面一家档口装着看东西,不一会儿萍姐从我身后走过,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在我身后,打车跟着”。
走进萍姐的家,心情放松了下来。萍姐的家是她老爷子死的时候给他们三兄妹留的房子,100多平米很宽敞,萍姐结过婚,也离过婚,现在的离婚是很平常的事,她自己一个人很好至少她有钱,一般的单身女人照她的钱可是差太多了,她在这圈子里可不是新手开车,她是老油条了。
萍姐三十几岁,卷卷的头发,眼角上几条淡淡的波浪,单眼皮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敌意。我在客厅坐着的时候,萍姐很迅速的在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哈尔滨‘冰城’之称,可夏天还是很炎热。这时萍姐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出来,萍姐还算有点身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况且我只是她的‘小弟’。
“都是你惹得祸,大军他们叫人来找你了,就是你被他们关注了,才会有人来店里找你,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受人关注,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点神秘了”。萍姐说话我能明白,这两年的确有些人在打听我,不是因为我害过谁,而是我这几年的表现有些人还是注意我的。
“那是他们二,有什么可打听的,都是下斗的泥鳅,有什么神秘的,我没什么神秘的,是他们傻而已”。我淡淡的说。
萍姐见我有点生气,对我说道:“小宏,你和老路他们多在一起沟通一下,现在他们对你好像有些疏远排斥一样,我怕他们和你僵化了关系,这样你以后做事会很难”。
这是忠告话,我相信她这话说的诚恳。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时候说话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他说话直接的时候你能感觉出她和你并不见外。东北人的这种性格很好,会让你觉得很实在。我把老董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萍姐,她半晌才说话“老董在这行里有些名头,人虽然贪财,可很精通陶瓷古董。他既然都这么说看来当初老路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确,的确有个高句丽的人物埋在那一带”。
“萍姐,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儿时候我要救那个小兄弟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惨".我问萍姐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理解她的眼神。
“上次那个小伙子是内蒙的魏老九的人,是来搅合和我们与大军他们的合作的,不那么做能怎么办,和他说你回去吧,他肯走吗?”我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场也对,有时候对手真的很难缠。
萍姐说到“既然进了这个浑水,就当个像样的泥鳅,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时候不能心软”。萍姐的话我很惊讶,这是说给我听的吗?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我会认为这是萍姐要对我重用。这些话有点像是教导,可是现在我完全理解成为她在稳定我,她也知道最近这大半年我一定有什么心里的想法,他能猜得出来我一定想离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