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连年看着远处,残阳一片,变幻莫测的让人心中畏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接连着再发生什么。
“只是有个别的股东力挺由路,还是有部分股东反对由路,坚持让飞出面解释清楚一切的。”
文连年这么说,突然让夏暖瑾想起了一件事情来:“由路既然这么做,那么只是说自己拥有了飞的全部股份是远远不够的,难道他就没有飞留下的话语什么之类的,能证明这一切都是飞交代的?”
“没有,”文连年淡淡地说着。
夏暖瑾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从今天早上由路来时自信满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去,他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充分就这么冒然出手的,否则就是他太过自负了,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三岁小孩子。
“你有办法把我弄进公司吗?”夏暖瑾突然开口说道。
文连年定定开口,随即摇了摇头:“即便你现在进了公司,由路也会想办法压制你的一切,你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一切。”
夏暖瑾沉默下来,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飞那天走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夏暖瑾摇了摇头,仔细地回想之后立刻说道:“我想跟过去的时候他不让,他只说会有人和他一起,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就是格嫣嫣。”
“可是飞并没有和我说他要带格嫣嫣过去,再者,他也不会带她过去的。”文连年淡然说道。
“你确定?”夏暖瑾似是发现了什么般,紧急开口。
“确定,”文连年点了点头:“飞的任何事情几乎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所以他要带谁过去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说会有人和他一起过去?难道,那个人他不方便告诉我们?”夏暖瑾猜测。
随后,夏暖瑾又继续猜测:“他会不会是要带由路过去,格嫣嫣只是后来自己过去的?”
文连年在屋子里慢慢地踱着步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飞就更会交代我一些什么的,因为他不可能不知道由路的人品,即便他对他还顾着一些兄弟之情,再者,他带由路过去做什么?难不成只是去旅游?想来一定是让他学着处理一切公司的事情,这么说来的话,那么飞更应该能看出由路的野心了,更会交代我一些什么的,但是他没有。”
文连年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么看来那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现在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来细微的争吵声。
夏暖瑾和文连年立刻走了进去,却看见萌萌和施恩正在玩积木。
“你怎么这么笨?直接在这外面安装一个门不就行了?”萌萌不满地看着施恩,随手拿了一个长方形的积木放在已经堆好的一个房子上:“你看,多简单。”
“可是,我总觉得不妥。”施恩沉思着,又把木门拿了下来:“如果放在这里的话,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整体看上去就会多出一块来,有些突兀了,以后停车说不定还会蹭上去,小朋友来玩的时候万一要装上去磕磕绊绊了怎么办?”
伸手给了施恩一个爆栗,萌萌瞪着他:“你怎么不想着地震了房子还一下子就倒塌了啊?这么说那房子就不要建了,而且你说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杞人忧天。每次都把那么简单的事情想那么负责!”
萌萌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夏暖瑾和文连年,至少他们从彼此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是这么猜测的。
“或许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夏暖瑾在厨房不慌不忙地做着晚饭,本来文连年是想帮忙的,可是夏暖瑾却没让,所以文连年现在只是立在门框边,看着夏暖瑾的身影一边和她讨论着。
“你查出了公司的内奸了吗?”夏暖瑾开口询问。
“我只知道他们一定就在支持由路的几个股东之间,但是具体的是谁还在调查中,只是,不知道他们支持由路的原因,毕竟由路根本就没在公司待过,所以公司的人对他的了解情况也紧紧局限于他是飞同父异母的弟弟。”
夏暖瑾“哎呀”一声,手上已经一片嫣红,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以至于一刀子切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没事吧,”文连年立刻上前一步,却没动手去看夏暖瑾的伤口。
“没事,”夏暖瑾随便用纱布缠了几下:“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记得飞之前和我说过,由钧一直想把公司交给由路,他还认为公司还是他当年创立起来的,但是飞说他之前的那个公司早就只剩下了一个框架子了。”
“那你的意思?”文连年看着夏暖瑾:“难道这件事情一直是由钧在幕后操作着?”
“这样说的话,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由路会做的这么顺利了。”
文连年眸中闪现一抹光亮:“看来飞之前给你的那个公司让你任总经理还真是屈才了,我现在的位置才是最适合你的。”
文连年由衷地说道。
夏暖瑾眨了眨眼睛,避开他的话题:“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等。”
是的,为今之计,只能等着由钧现身了。
想来,文连年还需要再加把火了,在那些反对着由路的股东身上下手,好尽快逼由钧现身。
不管宫纯飞是和由钧在一起,还是在和格嫣嫣在一起,想来也都是安全的。
不管由钧怎么对宫纯飞,他毕竟是他爸爸,所以一定不会对宫纯飞下毒手的,至于,格嫣嫣,努力了那么久,机关算尽,只是为了得到宫纯飞罢了,所以就更没理由会伤害宫纯飞了。
这么想着,夏暖瑾放下心来,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由钧现身之后,从他身上找到查找宫纯飞的线索。
只是还没等夏暖瑾去找由钧的时候,由钧已经出现在了夏暖瑾的面前。
第二天早上,夏暖瑾刚做好早饭,由钧已经走到了屋子里。
想必以前的老保安认识由钧,并且也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便放了他进来。
“早,”夏暖瑾淡然地说道,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由钧却看都不看夏暖瑾一眼:“就凭你,还想当我们由家的儿媳妇?没有自知之明!”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由钧,他为老不尊,不代表夏暖瑾就要不尊老爱幼吧。
所以夏暖瑾殷勤地为了倒了一杯水,做凝想状:“似乎,宫纯飞是姓宫的吧。”
“那也是我由钧的儿子!”由钧瞪着夏暖瑾。
“您也知道,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你!”由钧一拍桌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暖瑾后退了一步,这人年龄大了脾气非但没有减弱,竟然还暴涨了,夏暖瑾可不想被他殃及了无辜。
“既然他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他?你又有没有对他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这话,是夏暖瑾替宫纯飞问的。
“我们由家的事情,岂是你一个不知羞耻的第三者能过问的?”由钧横眉竖眼的,让夏暖瑾好生怕怕的说呢。
不知羞耻?第三者?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怎么他们两个人都这么喜欢口出恶言呢?
“妈咪,”夏暖瑾还未开口,萌萌已经跑了出来,她听到了外面有争吵声,所以好奇地出来瞅瞅罢了。
这几天每天早上都会被人吵醒,真是太作孽了。
“萌萌,”夏暖瑾抱起萌萌,似乎,这个由钧还是萌萌的亲爷爷呢,只是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是不打算认萌萌的呢。
“这就是你的野孩子?”由钧看着萌萌不屑地说道。
“老爷爷你是谁啊?”萌萌从上而下,俯视着由钧。
夏暖瑾心里做怒,竟然当着萌萌的面还这么口无遮拦,当真夏暖瑾是怕他年老吗?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是宫纯飞亲爸爸!”由钧颇为霸气地说道。
“哦,”萌萌沉思了一下:“那么你就是我名分上的爷爷了?你说我是野孩子,那你不也是野爷爷了吗?”
“混账!”由钧猛地站了起来,没有料到他这么火爆脾气的萌萌着实被吓了一跳,又像夏暖瑾怀里钻了钻。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我是我女儿的娘,你们竟然敢拦着我!”说话间,夏尚洁已经硬闯了进来。
两个保镖为难地看了夏暖瑾一眼,夏暖瑾立刻迎了上去:“她是我亲娘,以后不要烂她。”
看着离开了的保镖,夏尚洁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这两个小伙子!”
“外婆,”萌萌张开双臂,让夏尚洁抱她。
“老娘,你怎么来了?”夏暖瑾疑惑:“你不是要在家待一段时间的吗?”
“我再在家待下去,回来还能再见到你和我外孙女了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待会再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