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有。”这物什看都看得出是属于谁的,她若是说道给人听,岂不是惹祸上身。
樊凡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多谢东家。”
说完便拿着包袱朝外走去,桂长生站在门口并没送他出去,门外已经等了马车,想着,这回去京城,此事也该有个了结才是。
樊凡离开了清远镇,即便桂长生还担心他身上的伤势,他也得必须去京城。
樊家的事,樊凡也不想牵扯上桂长生,赵叔留的物什,正是樊凡想要的,也是樊家上下被陷害满门抄斩一事的关键所在。
但是,当初赵叔明知晓如此,为何不将此事与他说呢?
樊凡赶着去京城时,一路上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赵叔到底是何用意,在长陵那回,他倒是知晓,杨将军这边派人一直在寻一样物什,现下想来,他没能救下赵叔自然也无法从赵叔嘴里得知寻的是甚。
现下便是清实了,杨将军当初要找的便是亲王府的令牌,这令牌在当年,虽说亲王已去了泾川,可令牌是先帝所赐,本就是用来调兵所用,虽比不上樊家的兵符,却也有大用处。
当年,自家爹领兵上战场,丝毫不知情,当初劫了粮草的一干将士们,其中一人便是爹的心腹。
那年他还年幼,长大成人后便查了此事,爹的确是被背叛了,而那人至今还活着自在无比,更是在泾川那边如鱼得水。
而当初劫粮草的一干士卒,除了杨将军活了下来,揭发有功,其他的人早在劫粮草过后就已被灭口。
唯独留下了杨富作为指认。
除此之外,张家可也是害了樊家上下的人,他却没能杀了张家任何一人,就连杨富更是无法下手。
当初明明有机会,却也是被赵叔做制止,几年过后的今日,他如是想来,若是当初真杀了张家人,伤了杨将军,恐怕他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赵叔的深谋远虑远远比他更谨慎,可惜,如今他也是只身一人。
杨将军并非真正是二皇子的人,而是亲王的人,樊凡去年去泾川已是查清了此事,可也正是知晓了此事,才想到了当初樊家上下被满门抄斩一事是不是与亲王有关。
樊凡赶着去京城倒是去的顺,鬼叔早早的便派了人在京城外接应他,鬼叔的伤势早已痊愈。
见着樊凡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道。“看来桂老板将你照料的不错。”
樊凡见着鬼叔,大半年没见着,自是觉着亲切,道。“东家的确是将我照料的不错。”
鬼叔点了点头,让樊凡上了马车,随后便朝另一边而去,马车内,鬼叔倒是没多说道,樊凡倒是将桂长生给他的令牌递给了他。
鬼叔见到令牌后,双眸微微一闪,眼里透着了然,此次,圣上能将樊家一事再明查一番,自然也有是得着了信儿。
他也是希望,这回樊家的事能真正的做出一个了结,而樊家的事真仅仅是樊家还是圣上想借此机会除掉后患,不过也是隐晦。
君王的心思也只能猜测却不能明言,此物于亲王府而言不可丢失,亲王府那边早在樊家出事那年就一直在追查此物的下落,如今落到樊凡手里更是成了关键。
可圣上当真想要除掉亲王这个后患,于情于理,若是没抓着把柄,此事张扬出去,后果可不小。
先帝重病卧床不起,圣上当年还是太子,即便是太子监国,多亏了亲王辅佐,由此,亲王可是忠臣。
此后圣上登基,亲王主请去了泾川,将泾川治理的如此好,从未出过乱子不说,更是深受百姓的爱戴。
鬼叔想到这,将令牌还给了樊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已查到亲王暗中招兵买马,他也不会信了亲王已在暗中谋划多年谋反之意。
到底是皇室的人,此事还并未到没有余地的地步,圣上即便是得知此事,想必也不会昭告天下。
至于樊家一事,也不过是查出当年陷害了樊家的一干人等罢了,说是替罪羊也不为过。
鬼叔打发人去知会樊凡,的确也是找他说这事儿,更重要的,便是让他进宫面见圣上。
樊凡虽还是罪臣之子的身份,既是查了樊家一事,自然也不会有所顾及。(未完待续)